的脑袋”
五十兵都是凛然。
“砰砰砰砰”
“杀啊”
“左边巷子里有贼,放箭,快放箭”
尤振武策马冲到时,村中的激战已经分出了胜负,最初,闯军冲的非常猛,不但从村口冲击,而且还推倒了几处墙垣,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突入了村中,不过在榆林军层层防守,尤其是几处高屋控制村中道路,火铳手在里面不停射击,将他们射的人仰马翻,长枪兵刀盾手则负责防守低处宅院,不使闯军靠近高屋之后,闯军的冲击,很快就陷入了被动,尤其是马大志带着榆林骑兵返回,从侧翼发动突击之后,冲进村中的闯军终于是支持不住,开始溃逃了。
尤振武赶到时,正是闯军溃逃的开始。
“告诉杨知县和长捷,一定要截断退路,不使一个贼兵逃走”
尤振武大声下令。”
但犹有一股闯军在冲击。
他们竟然是闯过了枪林弹雨,最后冲到了王宅前面。幸亏武尚忠和马大志率军即时截击,才将他们全部斩杀在了王宅门前。
战斗结束,除了小部分的闯军残余侥幸逃走,大部分的闯军都被歼灭在村中和村口。杨暄和王守奇率领的溃兵,虽然拦阻不及,放跑了几个闯军,但基本还是完成了任务。
而此时,天色正大亮。
雪被染红,到处都是闯军留下的尸体和遗弃的马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允文,你快回去,督师又吐血了”
尤振武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了一个噩耗。他脸色一变,急急返回王宅。
“怎么又吐血”
“听闻王定逃走,督师痛心疾首,当时就吐了血。为免你担心,影响指挥,乔先生刚才并没有告诉你”李应瑞也急的不行。
尤振武心急如焚,他隐隐知道,他最最担心的事情,怕是很快就要发生了
回到院中,推开房门,正看见孙传庭趴在桌上,提着毛笔,正艰难的书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咳嗽,整个人摇摇晃晃,好像已经是坐不稳,乔元柱和赵应一左一右,一边微泣一边扶着他。李承芳站在旁边,也是落泪。
“督师”
尤振武冲到桌前,他已经看到,孙传庭脸色煞白如纸,嘴角似乎还有没有擦去的鲜血,整个人俨然已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孙传庭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喊,依然执着的提着笔,艰难的书写着,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才放下手中的笔,随即一阵剧烈的咳嗽,右手捂住嘴,含糊不清的说道“盖印。”
乔元柱急忙将一方朱红大印取出,合在孙传庭刚写的那张纸上,用力压下。
孙传庭这才满意,微微点头,右手张开时,却发现手心里多了一口血。
“督师”
乔元柱放下印,哭了,赵应则早已经是泣不成声。
尤振武也已经是湿了眼眶,他和李应瑞跪在地上,哭腔报道“督师保重身体”
“尤振武,你近前。””孙传庭用尽最后的力气。
尤振武忙跪行来到他面前,仰头望。
“你很好。”
孙传庭眼中也有泪“杀王定更是应该。为什么一败再败就是因为将骄兵惰,以国法为儿戏,总兵可以扔了督抚,参将可以扔了总兵,士卒可以扔了参将,扔来扔去,扔到最后,把所有都扔没了,本督到任陕西以后,整肃军纪,严劾治罪,杀了贺人龙,但想不到还有王定这样的总兵”
说着,孙传庭忍不住愤怒,又是剧烈咳嗽。
赵应为他抚背,但无济于事。
孙传庭缓过这口气,叹道“可惜,我见你见的太迟,若是去年就见,鱼化为龙,也未可知。今日虽然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我怕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所以,你就听令吧。”
“振武在。”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今日胜利,皆是你功绩,本督着升你三级,为榆林卫指挥使兼榆林总兵,统领榆林全部兵马,这是本督亲写的委任状。你接住了。”孙传庭双手捧着那张纸,艰难的递给尤振武。
尤振武双手高举,接过委任状,只觉重逾千斤,泪水已经止不住,哽咽道“如此重任,卑职恐不能当。”
旁边的李承芳双手捧来一方铜印,只是掌心大小,正是从王定腰间搜出的榆林总兵印。
孙传庭喘息着继续道“你能当的,你能当的。这也是我孙传庭,能为你、能为朝廷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你虽是武人,但有勇有谋,谋略非凡,能练兵,能带兵,未来剿灭流贼的重任,怕就交到你身上了,此去之后,如果西安可守,你就坚守西安,如果不可守,你就退往榆林,收拢兵马,重整榆林军,无论如何,你也要想方设法,令闯贼不敢北望,以保社稷安宁你记住没有”
尤振武低头“是。”
孙传庭道“英雄出少年,但使努力,未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