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平时给自己买点糕点零嘴,上班別埋汰了自己。”
盛母说完看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这闺女有布拉吉裙子不穿,怎么就穿上了这灰朴朴平时做家务的衣服呢
这之前不是最喜欢打扮了吗
这一下子懂事起来,,还別说心裏怪心疼的。
盛晚烟看到盛母眼裏一闪而过的心疼,心裏有些暖。
“妈,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滚一边去”
盛母看她给点灿烂就蹬鼻子上脸的模样就来气。
“明明就是心疼了,还死鸭子嘴硬。”
“臭丫头你说啥呢”
盛晚烟笑了笑,还別说盛母神情有些仓促掩饰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盛母作爲家裏的內外一把手,很少会有现在这样充满女性活力的模样。
这年代的女人,太辛苦
盛母在她这裏闹了个大红脸,回到房间心裏有些乱。
她年轻时又何尝不是个开朗充满活力的少女,从小看到村裏那些每天围着家务孩子男人,还落不到好处的女人。
还有那些被婆婆拿捏,受婆家欺负的女人。
心裏就发誓自己一定不要成爲这样的人,要一辈子爲自己而活,都开开心心的过。
可女人一但嫁人后,每天面对着柴米油盐酱醋茶,再大的精力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生了孩子更是想着孩子可以有多一口肉喫,平时自己省一点,少花一点,爲孩子的以后铺路。
她有些时候也感慨,现在的自己成爲了年轻时最討厌的模样。
她比其他女人好运,她嫁对了人,丈夫跟自己两情相悦。
这么多年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也过的算舒心。
闺女今天的举动,难免让她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
“媳妇儿,来泡脚。”
盛父端着洗脚盆进来给她,盛母看到后笑了笑。
现在的她很知足,她不后悔。
盛晚烟小日子日子过得挺舒心的,不过经常会有筒子楼裏的邻居上门找盛爷爷盛奶奶聊天。
“婶子,你家烟儿也20岁了吧”
盛奶奶看了一眼住楼上的陈大娘,心裏也清楚她想问什么。
“的確20岁了。”
“这怎么还不谈对象啊这再不谈都要成老姑娘了,会被人说闲话的。”
盛奶奶听闻没说话,陈大娘看到她不想搭理的模样,心裏也有数。
只不过盛晚烟的条件就摆在这,一家子都是工人,自己也是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听说有20块呢。
这筒子楼裏打盛晚烟的注意太多了,就巴不得自家儿子娶了她。
“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婚姻大事还是孩子自己心裏满意纔好。”
盛奶奶把话给堵了回去,意思很明显她家不着急嫁孙女。
“婶子这话说的,婚姻大事,从古至今不都是父母说了算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陈大娘看盛奶奶在思考,立刻向她推荐自家儿子。
“婶子,你看你家烟儿再不嫁人,大家指定嚼口舌。
你看我家小儿子也是个工人,这条件在筒子楼裏的单身青年,那是槓槓的”
“如果你家烟儿嫁过来,指定吃不了苦。”
盛奶奶越听心裏越不得劲,放屁的不喫苦,嫁娶你家那纔是喫苦呢。
“行了,陈家儿媳,我家烟儿的婚姻大事,她自己做主。”
她还真看不上陈大娘的儿子,说得好听是工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陈家免费劳动力,他们家那可是一大家子。
头顶上还有两个哥哥嫂嫂,就没有一个安分的,一大家子没分家,父母都把大儿子跟小儿子当命根子。
可陈家更加偏心小儿子,把得来的工作机会不给老大,给小儿子。
这一大家子能不闹吗
就算工作给了小儿子,可那每个月的工资都是要上交。
两个妯娌也是刻薄的,三天一吵五天一闹,爲了一个红薯都能吵起来,整个筒子楼都知道了。
两位妯娌更是生了好几个孩子,家裏就只有陈父跟陈家小儿子两个人的工资。
上有老,下有小的,两个哥哥还没工作,天天一大家子的,在家等着喫喝。
两个人的工资,一大家子用怎么可能够,只能每个月咬着牙挺着。
这让她孙女嫁过去哪裏是享福,这是想着她孙女嫁过去,减轻她家裏的负担呢。
还有可能嫁过去不用多久,就想方设法,让她孙女把工作让出去。
反正她孙女不嫁这样的人家,家裏又不是没条件,没理由让她受苦去。
“婶子这婚姻大事怎么能够自己做主呢”
“陈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