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烟上班路上顺便去了趟邮局,把给顾廷梟写的信寄了出去。
这边寄到北方需要大半个月,要是路上耽搁了,一个月都有可能。
“八分钱。”
邮局员把她的信接过,贴上寄样北方的標签。
盛晚烟从布袋裏拿出了八分钱递过去,看到有新的邮票也买了一些。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要迟到了,立刻踩着自行车赶去上班。
吴佳秀看到她,立刻偷偷跟她说了煤球的事情。
“晚烟,煤球有着落了。”
“我男人说可以內部买,没有票给多点钱就行。”
“他们內部人员都是这样操作的。”
煤球不像棉花那么缺失,毕竟如今棉花一年的生产量远远还不够人民们使用。
而煤球不同,大傢伙辛苦一点都还是可以做出来的。
“佳秀姐,那麻烦你帮我定500个煤球。”
500个煤球真的不算太多,她们家人口少,用的也少。
每天一日三餐还有烧水都要用到,平均下来五个一天。
这都还算买少了的,不过这个冬天家裏人不会挨冻了。
而且家裏也囤了一些,再不济自己可以从空间裏面拿。
“行。”
“他们內部小煤球不要票的价格是100块煤球,2块钱。”
“行。”
盛晚烟知道这价格很公道,毕竟有票也得16毛钱100块。
盛晚烟连忙掏出10块钱给她,让她给自己定下500个。
“明天我男人下班了,给你拉过去。”
本来请人拉也是需要一些钱的,可吴佳秀不想收盛晚烟钱,让她男人直接拉过去就行。
盛晚烟帮了她不少忙,自己要是还那么不识好歹的收她钱,自己还是人吗
吴佳秀也把棉花跟肉的钱给她,盛晚烟当着她的麪点了点。
每一次交易她都是当面点清的,就算私下关係再好,可在利益方面还是要分清楚。
正好155块钱,棉花她是以25一斤的价格卖给吴佳秀的。
吴佳秀一直都清楚,盛晚烟给的自己价格比黑市还要低个一两毛钱。
她知道这是盛晚烟给她的便利,要不然按照这世道,在黑市买棉花恐怕得3块钱以上一斤。
“棉花跟肉明天早上给你拉到上次后山那裏。”
“行,明早我跟我男人过去。”
吴佳秀心裏也开心,终於可以做新被子跟新衣服了,这个冬天可以安安稳稳过年了。
两个人约好时间便没有继续多说了,毕竟这还是在工厂裏。
第二天盛晚烟一大早就拿着肉跟棉花在山脚底下等吴佳秀。
没一会儿吴佳秀就带着一自家男人来了,吴佳秀跟盛晚烟说了几句话,中午让她別带饭去外面喫。
“我请你喫吧,每次都是你请我。”
“这哪行呢”
吴佳秀听到就不干了,她可还想着跟盛晚烟把关係维持好呢。
“你也帮我买到了煤球。”
“这次就让我来,不然我心裏过意不去。”
吴佳秀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想了想还是同意了盛晚烟请客。
毕竟她挺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好像除了帮盛晚烟买煤球,別的也帮不了她。
可盛晚烟能帮她买肉,买布,买棉花,甚至別的也有可能,她请她喫肉的机会多了去。
她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用上称都清楚得很。
“行,仅此一次。”
盛晚烟摆了摆手,她並不觉得吴佳秀以后帮不了自己忙。
这次不就是帮自己买到煤球了吗
人际关係得处理好,能够省不少的麻烦,也能够多不少便利之处。
更何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只要跟她无冤无仇的,自己都不会彻底得罪了去。
能处的就处,处不来的就疏远着,没必要给自己拉仇恨。
有些时候潜在的危机,比明面上的危机更容易毁掉一个人。
盛晚烟摆了摆手回家补觉去了,现在才凌晨五点多,回去还能睡一两个小时。
盛晚烟出门前跟家裏人说吴佳秀丈夫下班点会送煤球过来。
“行,到时候我开门。”
平时盛爷爷跟盛奶奶都不喜欢开着门,尤其是做饭时间,更不敢开着门,就怕有什么味道传出去。
而且打开着门,別人很喜欢来家裏借缝纫机用,直接拿着布料就来了。
要是遇到一些喜欢贪便宜的,盛奶奶的边角布都被借用,针线也是用盛奶奶的。
说是借用,可什么时候还都是未知数。
所以盛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