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口区的茶馆内。 顾同山迈步走进了包厢,笑着冲少校军官打了个招呼:“文长官好!” 少校军官直接站起身,嗓门极大地吼道:“顾同山,我不跟你废话,你现在不把人给我交出来,我一个行动队马上进闸南,谁管事抓谁!” 顾同山笑看着对方,弯腰坐在椅子上,轻声回道:“文长官,你要是能自己抓到人,能找回咱们安全局的同志,那我举双手赞成。不瞒您说,我也很烦闸南区那帮没脑子的人,天天就知道惹事儿!” 文长官听到这话,眼珠子瞪得溜圆:“你是觉得我不敢动你们是吗?” “我就是个在协会挂名的老头子,以前在闸南的时候,还有人卖我一些面子,现在都不在那儿了,谁还听我的啊?”顾同山缓缓伸出双手:“要不你把我也抓了吧。说实话,我被搞得也很心烦,还真想清净两天。” 文长官听到这话,无言以对。 顾同山凝望对方数秒,缓缓收回双手,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文长官,您要是信我,那让我跟这位余长官聊几句怎么样?有些话,您不在场,其实更好说。” 文长官扭头扫了一眼余锦航,后者冲他点了点头。 “我把话放在这儿,今天我要治不了你,明天我就辞职!”文长官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推门就走了。 室内,只剩下了顾同山和余锦航二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余锦航问。 顾同山端起茶杯:“本来你们是有空间的,但为啥非得往死胡同里走呢?一区的人来这就一定好使吗?不见得吧!” “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余锦航看着情绪极差地回道。 顾同山停顿数秒:“原本想给你们点时间,但你们不上路啊。还是那两点,徐虎的仇要报,余家也必须滚蛋,今晚就要滚。” 余锦航咬着牙,攥着拳头:“白大彪的事能不能谈?!” “你们去一区之前,这事可以谈,但去了一区之后,这事就不能谈。”顾同山插手回道:“打狗不死,就要反被狗咬,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余锦航沉默。 “你联系徐虎,两个小时之后,我见不到白大彪,你儿子会很惨。”顾同山缓缓起身,双手扶着桌面,罕见的用阴沉的目光看着余锦航说道:“龙城的经济,有百分之六七十来自于港口贸易。而港口贸易能不能顺利展开,码帮至少有三成的决策权!你们想跟我们斗,你拿什么斗啊?!就凭一个上尉安全局干员吗?你踏马也太可笑了!” 余锦航额头冒着青筋,缓缓起身回道:“我儿子要是有事,你一定也好不了!” “呵呵。”顾同山笑了笑,转身就向外走去。 门口处,文长官正在抽烟,见到顾同山出来后,表情古怪。 顾同山迈步上前,很客气地说道:“一区安全局的干员,毕竟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没人敢动他们。给我一个小时,我帮您找找人。” “找不到人,我拿你是问!”文长官的嘴炮功夫可以说是天下一绝了。 顾同山笑着点头,迈步离去。 文长官扭头看向刚刚走出来的余锦航,低声说道:“你放心吧,他不敢动人的。” 余锦航看向他,满是讽刺地回道:“有您在,我当然相信他不敢动人了。” 楼下。 顾同山上了汽车,拿着电话拨通了尼克的号码:“你们到哪儿了?” “马上到龙口区。”尼克回。 “给对方一些压力,让他们赶紧交出白大彪。”顾同山回。 “OK,没有问题!”尼克应了一声。 二人结束通话,顾同山又拨通了徐虎的号码:“你到区外了吗?” “到了。”徐虎应了一声。 “等白大彪到,今晚就要做了他。他一没,余家团队就彻底解散了。”顾同山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了,师傅!”徐虎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 十分钟后。 余锦航乘车赶往驻军朋友那里,他刚准备给苏天御打个电话,就率先接到了一条照片简讯。 照片中,一间光线很暗的房间内,周同辉和余明斐分别被人在胸口割了三刀。 是割,不是捅,也不是砍。 二人胸口的三处伤口,全部长达六七厘米,是用刀子一点一点把皮肤表层豁开,看着极为血腥和残忍。 余锦航看着儿子的照片,牙齿咬得嘎嘣作响,低头拨通了苏天御的号码:“让白大彪出区。” “……好。”苏天御回。 “还有多久?” “蛇惊了,但到底在哪儿,我还在等电话。”苏天御回。 “……要快,要快!”余锦航吼了两声,挂断了手机。 二人结束通话后,苏天御也收到一条简讯,是孔正辉发来的。 …… 闸南区白家,今日返回龙城的大白,迈步跟着父亲一块走到了院门口。 “老头子,你真去啊?!”白母很担忧地问道。 “没事儿。”白大彪皱眉摆手,弯腰上了汽车。 白宏伯停顿半晌,回头冲母亲说道:“您放心,我也一块去,没事的。” 说完,父子二人坐上了汽车,直奔龙城市郊赶去。 …… 龙口区,码工总协会旗下的一处贸易公司内。 顾同山下了车后,拿着电话说道:“白大彪这么痛快就出来了?你们要长点心眼,一直盯着,防止他们搞小动作。” “明白!”对方点头。 顾同山挂断手机,背着手,哼着小曲走向了主楼。 大概五分钟后,三台汽车停在了贸易公司门口,尼克等人低调下车,也快步走向了主楼。 …… 室内。 岗叔皱眉冲着苏天御问道:“那个姓孔的不是给你发简讯了吗,我们还要等吗?” 苏天御安静地靠在车头上,摆手回道:“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