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翰听着豆豆的话,撇着嘴问道:“你总想着往自己身边敛人干啥啊?还踏马杀手?怎么的,你还想整个影组织啥的呗?大哥,好好活着不好吗?” 姚豆豆喝得脸颊涨红,歪脖瞧着郑翰说道:“你现在活得有味儿吗?有意思吗?” 郑翰听到这话沉默。 灯光下,三位战友各自拿着酒瓶子,表情木讷,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姚豆豆满身酒气,率先开口说道:“独立战争,华都一战,刘维军团死了上万人;南域一战,华人兵团更是慌坟无数。后勤保障队拿着喷火枪到处敛尸体,把人堆吧堆吧扔进大坑,拿着枪里外一扫,这就算踏马的送别了。” 苏天御和郑翰都经历过这个,所以听着姚豆豆的话,谁都没有回应。 姚豆豆叹息一声:“一区内战,我们踏马死的同胞最多,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埋在那些大坑里的人,算保家卫国啊,还是算烈士啊?” 苏天御喝了口酒,闭着眼睛回道:“算历史。” “神他妈算历史。”姚豆豆怔了一下,举杯喊道:“那来吧,敬历史一杯!” 说完,三人撞着酒瓶子,一饮而尽。 “我想好了,这个时代的活法不一样啊。”姚豆豆目光明亮地说道:“我想干点事儿,不想东一枪,西一枪的瞎搞混日子,这样对不起我的经历。” “那你想干啥啊?”苏天御问。 “呵呵,我还没想好呢。”姚豆豆瞧了苏天御半天,最终也没有说心里的想法,只轻声回道:“帮你搞完这个事,我可能会去三区,也可能回华区转一圈。” 郑翰闻声撇了撇嘴,顿时讽刺道:“还回华区?你是什么人啊?你是叛军,还踏马是什么南域第一狙,这绝对的骨干啊!就你这种人回去,可能刚下飞机,就得让安全部门控制起来。” “哈哈,那可不一定啊。”姚豆豆很自信地笑了。 苏天御瞧着姚豆豆的表情,突然联想到很多:“大哥,玩归玩,闹归闹,咱可不行瞎搞什么政治立场啊,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心有数。”姚豆豆摆手岔开话题:“来来,咱们这帮人好久没见了,今天不谈别的,就喝酒!” 苏天御闻声拿出两张银行卡,一张推给了郑翰,一张推给了姚豆豆:“辛苦费,拿着吧。” 郑翰假惺惺地摆了摆手:“算了,不用,我还欠你钱呢。” “艹,别装了,你缺钱,我知道,赶紧拿着吧。”苏天御催促了一句。 姚豆豆根本没拿银行卡,只抬头问了一句:“这是多少啊?” “你这张卡里,有三十万,也不多,是我老板的心意。”苏天御回。 “呵呵,行。”姚豆豆顺手拿起银行卡,冲着身后喝酒的兄弟喊道:“拿去花。” “卧槽,我以为是义务帮忙呢,没想到还真有钱啊!” “六哥敞亮!” “……!” 后面的几个人拿着银行卡,笑呵呵地调侃了起来。 这帮人从穿着,以及生活环境上来看,似乎过得都不是太富裕,甚至很贫穷。尤其是郑翰,他连房子都没有,天天就在老兵酒吧混着。 但就是这样的状况,这帮人偏偏对钱又不是很看重,装着三十万的银行卡,姚豆豆连看都没看,直接就扔给了身后的兄弟。 或许还是经历使然吧。这帮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残疾人,早已几经生死,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从精神上,对比入伍前,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蜕变。 当然,这种事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也有很多人在退伍后,游走在社会各个阶层,开始了新的生活,努力融入新世界,为了自己和家庭奔波。 当晚。 苏天御一直与姚豆豆,郑翰等人喝到了凌晨四点多钟,几乎在彻底断片后,才被人送回住所。 也就是跟战友在一块的时候,苏天御才会这么失态,正常情况下,他几乎没有把自己搞到失去意识的时候。 …… 宿醉一夜,第二天苏天御还没等起床,就接到了魏相佐的电话,后者心里焦急,催促他尽快启程。 苏天御硬着头皮起床,冲了凉水澡后,叫来了大白和孔正辉。 “两件事儿。大白继续管理一块过来的协会成员,咱们这次团建,虽然是被逼无奈的,但既然来了,还是要搞点事情做。你可以和周家那边商量一下,到他们的工厂啊,公司啊,什么堂口啊,都溜达溜达,学习学习,安排点内容。”苏天御吩咐了一句。 “行!”大白点头。 苏天御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份资料,交给孔正辉说道:“这是我让周家那边打听出来的消息,你看一下,然后自己去深入了解。一定要把情况摸透,摸清,这对我们能不能还回到龙城很重要。” “没问题。”孔正辉点头。 “行了,就这点事儿,”苏天御起身:“我跟魏相佐走了。” “一定注意安全!”孔正辉嘱咐了一句:“玛德,现在徐虎抓老魏都快抓疯了,你别跟他吃锅烙了。” “嗯!”苏天御告别二人,快步就走出了住所。 周家别苑外。 魏相佐,小风,苏天御三人汇合,众人开着一台越野车,换了新的电话,偷偷向龙城方向赶去。 一路上,三人都换着开车,而魏相佐和小风闲暇之余,也在不停地联系着天鸿港的码帮骨干,核心兄弟。 …… 两天后。 安七七从母亲那里回到了华都,一进门就看见娃娃躺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 “嘿,小白猪,起床了!”安七七掐着娃娃的脸蛋子喊了一声。 “我再睡一会,太困了……。”娃娃赖床地回了一句,撅着屁股转到了另外一侧。 安七七顺手把背包什么的放好,扭头准备去换一身的时候,突然看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