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费光头被堵在卡车旁边,有些懵圈地看着眼前这帮跟难民一样的武装人员,立马摆手吼道:“兄弟们!我们是给努扎生活镇的唐正德长官送军用物资的,这车上的东西,都是带印的货,求大家放我们一马。我准备了点现金,也不让兄弟们白跑一趟……!” “唐正德多鸡毛啊!”对方领头的亚裔男子,举起枪把子,一下就打在了费光头的脑袋上:“都不许动,下车!” 同一时间,阿水,张超等人也从车上跳了下来,端着枪,表情凶狠地靠在卡车旁边,准备进行殊死搏斗。 “你们还敢拿枪?!” “哒哒哒……!” “……!” 匪徒一见车队内有人冲下来,立马开始举枪向天空中乱射,给众人施压。 头车旁边,费光头向四周扫了一眼,见到树林子里还有人在往外冲,这帮人汇聚在一块,起码得三四百号人。 人数是押送单位的十倍,这他妈要搂了火,那就跟送死没啥区别了。命丢了,货也得丢。 并且,费光头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他迈步上前,故意摁着腰间的手枪冲那名华裔男子说道:“兄弟,这真是唐正德长官的货,你们要拿走了,那麻烦可不小。你这样,这么多兄弟来了,我给你拿三十万现金,也算你……。” “去尼玛的!”对方怒骂一句,抬头一枪把子打在了费光头的胸口,随即摆手用英文吼道:“抢货!” “兄弟们,三十万咱自己分了,跟他们干了!”阿水端着枪,眼珠子通红的就要搂火。 费光头闻言立即骂道:“干个屁,把枪都放下,都给我放下!” 话还没等喊完,难民一样的武装人员,冲上来冲着费光头这四十多号人,就是一通暴打,并且持续开枪威胁。 阿水等人本来想还手,甚至想把车上的货拿下来直接原地用了,但却被费光头阻止了。 …… 次日,上午10点多钟。 努扎生活镇内,苏天御推门下车,迈步走进了一家硕大的食宿店,一抬眼便见到费光头满身外伤的在跟一个野大夫谈事。 “对对,多拿点药,我很多兄弟都有刀伤。”费光头冲着野大夫皱眉说道:“你也多叫点同行过来,钱不是事儿。” “好,那我一会再来。”野大夫点头,带着跟班迅速离去。 苏天御领着侯国玉迈步上前,皱眉冲着费光头问道:“咋回事儿啊?” “踏马的!”费光头嘴被打肿了,脸上有刮伤,眼眶子也是敖青,整个人看着惨兮兮地回道:“这事就奇了怪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三四百人,全都拿着枪,跳出来,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 “有三四百人?你没夸张吧?” “没有,绝对有三四百人。”费光头很认真地回道:“有十来个,手里还拿着掷弹筒呢!” “那你不还手是对的。”苏天御停顿一下问道:“兄弟们都怎么样?!” “这事怪就怪在这儿!”费光头非常敏感地说道:“按理说,这么多人抢货,不先动手打死两个,镇住场子,那肯定说不过去吧?” “对啊!”苏天御点头。 “他们开枪了,但却没杀我们的人,只用刀棍打我们。”费光头低声说道:“而且他们挑的那个动手地点,也是有算计的,前后都是树林子,山头,我们被堵在那儿,连跑都跑不了。” 苏天御沉默。 “玛德,我总觉得这事很明显。”费光头扭头扫了一眼四周:“在努扎生活镇,有三四百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着枪干活,你不觉得奇怪吗?抢货又不伤人,这也有点反常吧?” 苏天御挠了挠头,看着费光头又问:“你来努扎了,有人接待吗?” “有啊!”费光头指着刚走的野大夫说道:“他们就是这边的人找的,食宿店也是他们安排的。” 苏天御舔了舔嘴唇:“行,你安顿好兄弟们,我去找找原因。” “我跟你去不?” “你都被打成这样了,你就别去了,休息吧。”苏天御此刻并没有因为货的事太过着急,因为他心里的一些想法和老费是一样的。 二人沟通完毕,苏天御带着侯国玉回到汽车上,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您好啊,苏老弟!” “唐哥,你在忙吗?我找你有点事情啊。”苏天御客气地回道。 “你来吧,我在营区呢。” “好,你等着我。” 说完,苏天御抬头冲着侯国玉说道:“去营区!” 侯国玉带着墨镜,开着车,载着苏天御就赶往了努扎生活镇的驻军旅部。 路上,苏天御拿着电话,迅速发了一条简讯。 …… 一区,华府。 安父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报纸,眉头紧锁。 “怎么了,今天气不顺啊?”安母余甄主动问了一句。 安父扔下报纸,插手说道:“老墨官军这半年势如破竹啊,收腹了卡萨罗,锡纳罗,四个重镇,以及十几块敌占区域。反叛军,已经一撤再撤了。” 余甄不是军政口的干部,所以她不太能读懂丈夫这么晦涩的话:“这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吗?” “老墨地区过早统一,或是哪一方势力做大,都不符合边疆政策。”安父站起身,慢步向餐厅内走去:“去年,一兵团撤了两个军的番号,又补充了六万新兵。上层在大换血,这不是什么好的信号。” 余甄跟进餐厅,伸手帮安父按摩着肩膀:“你也别太忧国忧民了。” “说起来,我就烦。”安父把刚拿起的筷子放下,虎目圆瞪地说道:“一有风吹草动,我们这边肯定率先有反应,凭什么啊?!” 余甄没有回话,只默默的替他按摩,用无尽的温柔,放松他的精神。 安父缓了一会,闭着眼睛问道:“七七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