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安泽城坐在军车内,插着手冲参谋吩咐道:“回头收拾收拾,在驻军司令部旁边设个办事处,把军部搬谭恒强眼皮子底下去。” 参谋怔了一下:“军长,咱还真来啊?” “来。”安泽城话语坚定地回道:“混到期满,我怎么来的,就怎么回一区。” “那黎明笙这边……?” “不和他们接触。”安泽城摆了摆手:“一句话,老老实实做人,规规矩矩做事。不出错,就是立大功。” “明白!”参谋点头。 “乏了,休息一会,到地方喊我。”安泽城靠在宽阔的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 第二日上午。 同济会大厅内,苏天御喝着枸杞茶,正低头摆弄着手机。 王道林迈步走进来,扫了一眼苏天御蜡黄的小脸和茶杯:“怎么了,小兄弟!这苗还没成长起来,咱就开始补啦?” 苏天御抬起头,叹息一声说道:“不补不行啊,这段时间给我熬得早晨都不抬头了,尿尿都跟啤酒似的。” “卧槽,你这说的不就是我吗?”王道林弯腰坐下:“我跟你说昂,男人要是没有杆好枪,那等于白活了一辈子啊!你不像我,我这个岁数了,该体验的都体验了,但你还年轻啊,咱得保重啊!哎,你这样,回头我给你介绍个老中医,他会调理,一手马编泡酒,可以说是华佗在世了!” “得得。”苏天御立马摆手:“你都给我整恶心了。” 二人正在聊天扯淡之时,魏相佐,陆丰二人一同走了进来。 “什么泡酒?我听着咋这么耳熟呢?!”陆丰顺嘴问道。 “这不嘛,咱小苏兄弟都喝枸杞水了,我寻思给他介绍个老中医看看呢。”王道林回。 陆丰搓着佛珠,弯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现在什么病症啊?” 苏天御瞧了他一眼:“撒尿跟啤酒似的。” “早晨没反应?”陆丰像个大夫似的问道。 “对呗。” “那不用看老中医了,直接信佛吧。”陆丰直接下了诊断:“男人到这个阶段就治不了了,信佛断念,无欲则刚。” “我谢谢你。”苏天御翻了翻白眼,懒得跟这两个老货斗嘴。 众人聊了一会,孔正辉,光头老费,白宏伯,周同辉四人也到了。 “远哥呢?”苏天御问。 “他有事忙着呢,让咱们讨论就行了,回头把结果告诉他。”孔正辉回了一句。 “行吧,进会议室,开始吧。”苏天御张罗了一声。 …… 十分钟后。 同济会的核心高层,外加王道林,魏相佐,陆丰这三个老货,一块聚在会议室内。 会议由苏天御主持,他主要负责阐述黎明笙的思路:“领导发话了,码工协会还没有彻底干趴下,让咱们两个回合内,解决龙城协会稳定问题。” 众人喝着茶水,静等下文。 “说一下形式。”苏天御打起精神,话语逻辑非常清晰地叙述道:“目前青衣局已经滚了,东港区那边也被我们扫了,也就是说,章明现在是光杆司令了,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驻军的关系了。但对方帮他的前提是,他必须得发挥作用。码工协会的另外一拨势力,是景言余党,但这波人目前很迷茫,因为他们有个无法弥补的短板,那就是景言只能远程操控,没办法回龙城坐镇,这样难以聚拢人心,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机会。” 大家伙听到这话,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从牌面上来看,我们占据很大的主动权。”苏天御扫视一眼众人:“所以我的想法是,趁乱快干,一把梭哈搏最终结果。” “直接掀了章明的桌,重选总会长?”孔正辉秒懂苏天御的意思。 “对。”苏天御缓缓点头:“我们掏钱,佐哥出面去谈,拉拢码工协会的高层,直接掀了章明的桌子,重选总会长。” 魏相佐托着下巴,眉头轻皱地回道:“我的人缘不够啊。之前跟徐虎闹翻了,得罪了不少长老会的人,再加上……这几年我和你们走得很近,所以傻子都能猜出来这是同济会和市政上层研究出来的渗透计划。” “顾佰顺啊,”周同辉插了一句:“让他当中间人,当润滑剂。” “这个可以。”大白立马表示赞同:“外面都传他爸是死在咱手里的,如果他能支持魏哥,那肯定能拉来不少人,起码在名义上说得过去。” “这个事已经定了,顾佰顺这边我来安排。”苏天御简洁表达了顾佰顺的态度。 “钱呢?我自己一个人,搞不定这么多高层。”魏相佐非常真实地问道:“码工协会十六个分会,大小龙头想全部安排明白,那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这钱找上面要啊。”孔正辉立马扭头看向苏天御:“近十万会员的组织,这是什么样的影响力啊?咱都不说能把它完全控制,哪怕就是控制住一半,那也对上层有着极大的助力。” 苏天御眨巴眨巴眼睛:“问题是,人家领导也没有要批钱啊。” 这话一出,瞬间遭受到了围攻。 光头老费率先发言:“那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一领导身边的铁杆狗腿,批不下来钱,那还玩鸡毛啊?” “是啊,你得要啊?你得争取啊!你不能天天喝着我们协会的枸杞水,屁事也不办啊!”大白跟要咬人似的怼了一句。 “这钱必须上面出。”孔正辉也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让我们掏一部分,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未来结果要是利好,我们得在码工协会安排几个高层,这也算投资了嘛。” “我觉得这事能干。”陆丰瞬间举手:“这样,我把投资寺庙的钱拿回来一点,就当入股了。” “……你这样的话,佛祖不会不高兴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