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左水东走后,群耀道:“太乙真宗的东善与三茅宫有旧,当日在法会之上,他处处维护,时时关照。
这西善是他的徒弟,如果无隅落入他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顿了顿,群耀复言道:“群风,这次你做得很好。能将人带回山门,至少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虽然谈不上主动,但也绝不被动,不会无端受人要挟,拿捏。”
群风看看众人,大笑道:“当时我一看到太乙弟子的尸体,我就敢断定,此事必是三茅宫所为。
西善那厮查都不查、看都不看,一口就咬定是无隅干的,我这火啊,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管你是太乙还是蚂蚁呢,人,我一定要带回来。”
闻听此言,众人一阵哄笑,气氛也随之缓和了几分。
坐在一旁的群和抚了抚白须,心道:“此次幸得瑞金道友从中周旋,不然,群风真不一定能将人带回来。”
两天前,群和收到木鸽传信,当时他并没有将此事先行禀告给群耀。
不是他有私心,而是群和有自己的考量。
一来,无法解释清楚消息来源。群和并不想将瑞金推出来;
二来,无法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那就等上几天,由他们当面说出来,会更加好一些;
三来,此事绝非看到的那么简单,自己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思量一番,待殿中议事之时,也好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群和道:“太乙是南域的霸主,在南域暗杀其弟子,就相当于向太乙宣战。对于此事,我们还得小心应付啊。”
群风倒是不以为然,他道:“师兄多虑了。首先,此事不是我沧波门做的,太乙一旦查清真相,就不会迁怒于我们。
二,即使最后没有查出真凶,他们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我派弟子干的……”
群和静静聆听,不置可否。
这时,群秀说道:“那个在矿区出没的褐衣男子甚为奇怪。”
群和解释道:“刚听无隅所说,此人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这个奇怪的男子,就应该是纸人术或纸傀术之类的傀儡。”
群风插话道:“对、对、对,那封信函无火自燃,也是不想留下证据。
此人心思缜密,出手狠辣,绝对是奔着我沧波门而来,如此手段,不是三茅宫还能有谁。”
此时,群禄开口道:“这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往后如何处理,还需定个章程。”
群耀点点头,看了看吕途道:“吕道友也是亲历之人,不知有何良策?”
吕途虽然一直坐于殿中,但碍于身份,他一直没有说话。
此时见群耀问询,遂站起身,垂首道:“既然不是我派所为,那就静观其变好了。”
众人闻言,俱是点头同意。
群耀对群风道:“让轮换回来的弟子不可将此事外传,违令者严惩不贷。”
群风躬身应诺。
大殿之中,众人正在商议。左水东回到自家洞府之后,闭目凝思,仔细复盘整件事情的经过……
左水东发现,最大的问题就出在那个褐衣男子身上。
他自我反省道:“当时我已经看出了古怪,明明可以去找炼西确认,可是我却没有这么做,少了这道环节,才让有心之人有隙可乘。
今日之局,与其说是外人精心布置,倒不如说是自己大意造成的。
明明可以避开,我却非要往里跳,责任全在我,遇事还是不够谨慎啊。此类事件,不可再犯!”
…………
与此同时,矿区台地。
东善与寒泉,联袂而至。
西善、瑞金领着一众太乙弟子,躬身行礼,迎接两位真人的到来。
东善刚一落地,就问道:“沧波门的人呢?”
西善毕恭毕敬地垂首道:“回师父的话,他们回山门了。”
闻听此言,东善双目一瞪,“西善,你做事怎地如此糊涂,忘了为师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吗?”
西善“扑”的一下跪倒在地,“师父,弟子知错了。”
说到此处,他偏头看向瑞金,又道:“是瑞金师弟放走的。”
东善看了看自家徒弟,淡淡道:“起来吧。”
“诺。”西善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东善转过脸来,瑞金赶忙上前两步,躬身道:“弟子查看尸体时,发现了一丝金丹气息。
而且,此事疑点重重,弟子怀疑……会不会是三茅宫有意栽赃陷害?”
“哈哈哈哈……”
听到“三茅宫”这三个字,东善大笑不已。
少顷,他放声道:“三茅宫?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