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破网,心静越重围。”
语毕,左水东的口中转而开始念起心诀。伴着咒诀之声,他的全身骨骼发出了“咯啦咯啦”的脆响。
少顷,左水东面容一变,身形一矮,他也不犹豫,朝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清风山上之时,群耀手拿卷轴,神情平静地朝云顶峰大殿而去。
西善睁开双眼,看着群耀急匆匆地走进大殿,傲然道:“人呢?”
群耀脸上似有焦急之色,他拱了拱手道:“昨晚我与门中众长老商议决定,太乙之命不可违,我们同意将人交出……
我命人前去传唤左水东,没承想,他居然打伤前去通传的弟子,深夜出逃了。
当得知此事之后,我立即命人全力搜捕,直到清晨,全无所获。
群耀此来,特向道兄禀明此情,还望恕罪。”
“什么!”西善闻言,暴跳起身道:“跑啦?”
群耀应道:“正是。现门下弟子还在外面全力搜捕……”
西善在殿中来回踱步,细思间,他眼神一凛,怒瞪群耀道:“是被你放走了吧?”
群耀慌忙道:“道兄明鉴,太乙真宗要的人,我群耀绝不敢私自放走。
昨日道兄亲临云顶峰,威喝之声传遍了整座清风山,想必当时他也听见了。
之后,他自感行事败露,索性亡命天涯了。
被打伤的弟子,此时正躺在自家屋中,道兄要不要过去看看?”
西善嘿嘿冷笑道:“好得很啊!群耀老弟,你别忘了,他逃走了也还是你沧波门人。这件事你沧波门是脱不了干系的。”
群耀躬身一礼道:“道兄误会了。他打伤了同门,即触犯了门规,现已被革籍出山了。”
言罢,群耀递上手中的卷轴,复言道:“此为革籍文书,时间仓促,还未对外公布。
今日道兄刚好在此,群耀将文书奉上,也算是跟太乙报备过了。”
西善气极反笑道:“‘弃车保帅’?哈哈哈哈……
我是真没看出来,你群耀做事居然如此之狠。”
说到这里,西善面显凶相,“你以为放跑了凶手,出一份革籍文书,就能撇清关系了吗?
你真是白日做梦!
一个小小筑基能跑到哪里去?待我太乙一声令下,全域大大小小的门派全部出动,到时,那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西善看着群耀的眼睛,他语速放缓,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道:
“待抓到了人,搜他的魂,我倒要看看是谁放走了他?是谁指使他杀人的……”
群耀闻言,心中一紧,他暗忖道:“果然是冲着我沧波门来的!我还是太仁慈了。”
西善也不再理会群耀,人跑了,他已然失职。
他仔细地想了想,于是给师父传信道:
“沧波门私放凶手,左水东已不知去向。”
手一扬,信即出,很快地就消失不见。
“哼!”西善看了群耀一眼,拂然而去。
千章殿中,群和正静坐沉思。
左水东逃跑之事,他已知晓。此时,一只木鸽快速飞来,悬停于他的身侧。
群和神识一扫,信里面记录了追本溯源之下,炼西所见之全部景像。群和看完,神情十分凝重。
他沉吟许久,向山外发出了一枚信符……
…………
时间飞速,东善接到徒弟的来信,一回到宗门即刻向掌教汇报了此事。
掌教南瑞也很重视,他一声令下,召来门内精英,共商抓捕事宜。
此刻,大殿之中,南瑞居中而坐,左右两侧大修齐聚。
东善起身道:“我太乙弟子外出游历途中,在南域沧波门所属矿区,遭其门下弟子暗杀。”
说到此处,东善看了看长乐真人道:“事发之后,我宗个别金丹弟子处事软弱无能,不仅让宗门蒙羞,还让凶手逍遥法外。
我虽令人前去抓捕,但时机已失,凶手闻讯,在沧波门的暗助之下,再次逃遁。”
东善向着南瑞稽首道:“我太乙弟子在自家南域被杀,真乃奇耻大辱。
此风不可长,也正好趁着此次事件,展示我太乙雄风,敲打一下南域各派勿生不轨之心。
鉴于贼子凶顽,我意出动全部金丹,由一位真人统领,尽快将其捉拿归案并绳之以法,以此来告慰死去弟子的在天之灵。
宗门以雷霆手段追凶的同时,也应对失职之人进行问责。从内而外,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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