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措施……”赫斯塔低声喃喃,“会必要到什么程度?” “你的暴露对其他人而言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但如果我真的被抓,你还有办法对我采取措施吗?” “当然有。” 赫斯塔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帕兰,但很快她又收回了目光。 “……好,”赫斯塔再次闭上眼睛,“那我就放心了。” 帕兰单眉微挑,“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赫斯塔低声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真的知道吗?”帕兰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以你现在的作战状态,成功几率不会超过——” “帕兰。”赫斯塔轻声打断了她的话,“你该走了。” “优莱卡……” “记住你的职责,”赫斯塔的声音依旧没有波澜,“你来这个地方,是为了配合我的工作。” 帕兰没有再说话,她看了一会儿赫斯塔的脸,然后转头看向露台外的夜空。 “……好吧,今天的会晤就到这里。”她站起身,“维尔福的身上有和你们一样的芯片,你知道吗?” 赫斯塔甚至没有摘下眼罩,“谢谢你的蛋糕。” …… 再次回到二楼的走廊,帕兰很快发现维尔福本人出现在了一楼大厅——他正在和恩黛交谈,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轻松。 “嗨,公爵。”帕兰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晚上好。” 维尔福的目光短暂地从帕兰身上飘过,又很快回到恩黛身上。 “我不是想阻止您,只是今天太晚了。”恩黛向维尔福摊开双手,“为什么不能等明天呢?” 帕兰放慢了下楼的脚步,她听着恩黛与维尔福的对话, “现在还不到九点,我们开车过去,九点半之前就能赶到朗方大道——” “可为什么您突然改主意了呢?”恩黛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些,“您之前明明说好的要在这里待满六天,我们所有人都是按这个计划走的呀……” 帕兰有些意外,“怎么了,公爵想今晚回去?” “我——” “今晚肯定不行。”恩黛答得斩钉截铁,“虽然理论上您确实拥有随时前往任何地方的权利,但我也负责任地告诉你,夜晚会给刺杀者更多的可乘之机,现在转移,路途中的未知就太多了。还有,请你回答我,为什么你突然想回家?” “我……”维尔福低下头,“我只是……” “想家?”一旁帕兰顺口接道。 “……对,我想回去了,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维尔福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在这里是为了葬礼……但现在已经不会再有人来。” “哦,”帕兰哼了一声,“可怜的公爵……” “明天可以吗?”恩黛再次开口,但语气显然不是在商量,“明天早上九点,我来安排车。” 楼上传来脚步声,帕兰抬起头,见阿尔薇拉神情忧虑地站在过道上,一语不发地望着楼下的几人。 整个大厅一片寂静,直到帕兰开口向所有人道别。离开别墅时,帕兰忍不住回头往二楼露台的方向看了一眼——赫斯塔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似笑非笑地沉吟了片刻,快步离开了这里。 …… 凌晨两点,司雷被电话吵醒,在黑暗中,她拧开床头灯并拿起手机,在看见来电人是维克多利娅时,司雷立刻清醒了过来。 “喂,是我。”她眉头紧皱,“怎么了,这个点打电话……” “你现在人在哪?” “我自己的公寓。” “来朗方大道一趟吧,朗方大道46号。” “……这是不是公爵的家吗,”司雷颦眉,“发生什么事了?” “先过来再说。” 挂了电话,司雷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然后飞快起身换衣服。 当司雷赶到现场时,凌晨两点半的公爵宅邸已经围满了警车,不断闪动的红蓝警示灯极为刺眼,她飞快下车,向宅邸内部飞奔而去。 昔日一直闭锁大门的罗昂宫此刻正门敞开,远远看去,宫殿内漆黑一片,只有少数几道手电筒的光柱在门廊之间摇摆, 维尔福家的管家面无血色地站在门前的寒风中,维克多利娅和泡勒正在他身旁。 “司雷!”维克多利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