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包厢中,迪尔爵士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这让邀请他的卡洛斯爵士心中不免猜测,对方昨晚到底耕了几块田? 舞台上越发不正经的热舞没能激起迪尔爵士的兴趣,身旁那位漂亮的舞女也没能让迪尔爵士雄风大振,简直就像是....像是痿了一般。 卡洛斯左手把玩着一枚金币,作为迪尔的好友,他忍不住关切的询问对方的身体情况,以后还能不能一起玩了。 摇了摇头,带着黑眼圈的迪尔爵士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不行了,转而说道:“我没什么事儿,只是最近剥皮桉闹得太凶了,让我没什么心情玩乐,我哥哥克劳尔爵士已经准备联合教会的人,大规模排查城里城外了,等到抓到凶手后,咱们再招呼起老伙计们,大办一场。” 卡洛斯闻言眼神一凝,攀着山峦的右手不禁用力,引得怀里的舞女一声痛呼,心中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升起一股暴虐杀意的,卡洛斯赶紧按耐住心中的急躁,有些粗暴的将金币塞到舞女的嘴里,然后挥手让几个作陪的舞女都出去。 迪尔爵士不以为意,只当卡洛斯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才将舞女们都赶出去,端起酒杯灌了一口,眼神瞄了眼玻璃杯中殷红的酒水,心中忽然一颤,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梦里的一幕。 啪的一声,玻璃杯落地,迪尔爵士额头泛起了汗珠,深呼吸了几次后,才将惶恐给压下,痛骂了一声:“该死的剥皮凶手!被我抓到了,一定饶不了你。” 起身站在包厢前,卡洛斯的眼神忽明忽暗,辗转纠结着,最后归于平静,然后这位看起来颇为硬朗的中年男子,忽然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 “我亲爱的老友啊,不要再这样萎靡了,或许我有个办法帮到你。”转过身的卡洛斯脸上带着轻浮的笑容。 “什么办法?”迪尔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我的妻子邦妮,这些天你都没有趁着我不在,去找她,她可是非常想念你了。”卡洛斯的语气轻松的就像是昨晚吃了什么饭一般。 卡洛斯的话让迪尔心头勐地一颤,瞪大眼睛看了卡洛斯好一会儿,才回过来劲儿,迟疑着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你们第一次上床我就知道了,是邦妮绘声绘色的告诉了我,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会在意这些的,走吧,今晚让我们过个美妙的夜晚。” 卡洛斯那不正常的热情态度,让迪尔无所适从,哪怕此刻卡洛斯痛打他一顿,都比现在更能让他接受。 心虚无措的迪尔被身高差不多的卡洛斯拉起来,浑浑噩噩的随卡洛斯走出了包间,又走下了楼梯后,从两个没有舞女陪伴的年轻男子身边走过。 正要上楼的阿多尼斯眨了眨眼,然后看向夏洛克,夏洛克点了点头,表示你没看错,然后两人连忙转身偷偷跟上。 他俩刚刚花了一枚金币,从侍者口中确认了迪尔爵士和卡洛斯爵士的房间,当然,还是阿多尼斯掏的钱。 “这就要走了?我可是花了四枚金币了。”阿多尼斯不满的说道,贵族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剥削也是很辛苦的,再这么不节制的花下去,他就只能去找艾蕾了。 听到阿多尼斯彷佛炫耀般的提起自己的未婚妻后,夏洛克似忍不住的回道:“我的未婚妻埃琳娜同样是位温柔贤淑的贵族小姐,她就是我心中的港湾,这次我返回家乡就会和她结....咳咳...你做什么?” 勐地被阿多尼斯手杖捅了一下胸口的夏洛克,不禁痛呼一声,满是疑惑的质问道。 “我在救你,你差点说出死亡禁语。”阿多尼斯一脸不屑的说道,只是刚刚走出红舞鞋馆的他忽然一僵,入目的是守在门口的蕾娜,而蕾娜的眼神中流露出浓郁杀意让阿多尼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好在杀意不是瞄准的阿多尼斯,轻轻松了口气的阿多尼斯慢慢远离夏洛克,然后可怜巴巴的看向蕾娜:“对...对不起,蕾娜姐,我...我,这...这不怪夏洛克大哥,夏洛克大哥只是没带钱,并不是有意带我来这种地方的。” 夏洛克闻言大惊,慌忙的快速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蕾娜小姐,请听我解释,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为了....请冷静啊,冷静...” 抱着黑猫压着帽子的夏洛克狼狈的躲着径直砍来的长剑,然后三两步的跳上一辆正在行驶经过的出租马车,怀里的黑猫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引得车主和乘客一阵惊慌。 随后夏洛克赶紧将自己最后的三枚银币掏出来,一枚塞给乘客,剩下的两枚都塞给驾驶车主,然后再伸手安抚着怀中的黑猫。 “走,跟上前边那两辆马车,嗯,别担心,我跟前边的两位爵士是一起的,只不过出了点小问题而已。”面对车主的怀疑,夏洛克尴尬的笑了笑,两害择起轻,只能承认其实是自己拐带了家里的表弟来逛技院,然后才会被表弟的女友追着砍。 看着车主恍然大悟后的神情,以及车上那对夫妻乘客,略带鄙夷的眼神,夏洛克只觉得心头在滴血,没想到一世清名,就此毁于一旦。 暴怒的蕾娜被阿多尼斯紧紧的抱住,周围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人猜测到底怎么回事儿,阿多尼斯连忙招呼一辆出租马车,然后拉着蕾娜上去。 “走,赶上前边那辆马车。”阿多尼斯刚要递出一枚金币,就被蕾娜收走,然后换成了一枚银币扔给车主。 “赶上前边那辆马车后,再给你一枚银币。”蕾娜冷着脸将长剑回鞘,马车主虽然有些遗憾,但两枚银币已经是他辛苦十天的收入了。 于是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