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纳胸口好似打鼓般,额头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方才冲锋抵近的时候,一枚投矛从他的脖子处划过,缀在头盔下的锁环甲,被刮去了一小片锁环,头盔被带着勐地带了一下。 这让精神高度集中的凯纳,心脏险些从嘴里跳出来,但随后他就顾不上害怕了,一道枪尖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竭尽全力拼命格开了那道枪尖后,凯纳没能精准的用骑枪刺中对方,但让凯纳没有想到的是,被克拉肯刺伤的那名重甲枪戟士,正在拼命的躲闪刺向他的埃尔顿,结果却误打误撞的将自己送到了凯纳那有些偏斜的枪尖前。 锋利的骑枪枪尖在战马速度的加持下,瞬间洞穿了那名重甲枪戟士侧身肋下的链甲,凯纳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刺中的感觉传来,凯纳本能的想要握紧骑枪,将那名枪戟士推翻,然后随着战马奔跑过后顺手将骑枪拔出来。 毕竟他的这柄骑枪只是普通品质,但也价值七八枚金币,可以说哪怕骑士兜里没钱,但身上挂着的都是钱,如果连身上的挂件都没有了,那也就不是骑士了。 不过这时埃尔顿急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凯纳,弃枪快走!” 凯纳一个激灵,来不及细想,连忙松开自己的骑枪,然后策马加速,同时本能的尽可能压低身形。 一名狂吼着的野蛮人狂战士,如狮虎般跃起,将手中的飞斧投出,旋转的飞斧从凯纳的头顶飞过,将他头盔上的羽毛削断后,砸在了另一名骑士的脸上,斧刃深深的嵌在了这个倒霉的骑士脸上,惨叫着的骑士向后仰倒摔落。 还没等心有余季的凯纳从腰间把骑士剑拔出来,疾驰的战马便驮着他冲出敌阵,眼前便陡然一空,前边已经没有了敌人。 不,准确的说,还有一队正在逃跑的敌骑,骑着战马的萨卡多眼含热泪的回望自己即将覆灭的军队。 与此同时,两公里外的埃德蒙堡中,黑袍人在黑血骑士的引领下,闯入了城堡塔楼,守门的士兵被制服,利剑出鞘声中,默尔森新招募的近卫们死死的戒备着闯入者。 而站在塔楼上向远处眺望的默尔森,此时脸色阴沉难看,皱着眉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蠢货,你还在发什么呆,我们血蛇教的精锐,不是给你随意浪费的!”闯入塔楼后,黑袍人便非常不客气的骂道。 默尔森恼怒的瞪向黑袍人,在他当上领主的这一个月间,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出言不逊。 “谁让你们血蛇教这么无能,直接派人将那个臭小子刺杀了不就没事儿了!总不能上次失败,这次还失败了?!”默尔森也格外的愤怒,当下便指责黑袍人。 “你这个白痴,那个阿多尼斯的军中有位高级职业者,是有野性直觉的野蛮人,除非是高级刺客,否则就很难刺杀成功!”黑袍人恼怒无比的喊道,对于默尔森这个蠢货,他现在只想用一发黑触手,让对方好好清醒清醒。 默尔森闻言忍不住皱眉,然后说道:“你们血蛇教难道就不能再派一位高级职业吗?” “....够了,扶持你这样的笨蛋真是我瞎了眼睛,既然你不敢出兵救援,那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会带着我的人离开。”黑袍人怒视了一眼默尔森,强忍着将对方杀死的冲动说道。 “请...请等一下,尊敬的祭司大人!”默尔森闻言大惊,连忙推开近卫,快步走向黑袍人。 黑袍人勐地扭头,兜帽之下,带着面具的黑袍人双眼中,浮现了一对血色的蛇影,默尔森心中大惊,刚刚升起后撤的念头,便身体却忽然僵立住了,一股莫名的冰冷感觉从身体内部升起,就好像潜伏许久的毒蛇被唤醒了一般。 ‘若不是担心被贵族教会察觉,早就该把你变成傀儡,好在现在还不是太晚。’黑袍人恨恨的想到。 跟在默尔森身后的护卫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在他们的眼里,默尔森只是和黑袍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沉默了一下,就又与黑袍人谈了起来,最后双方似乎小声的达成了一些协议。 护卫们也感到松了口气,总算没打起来,心有余季的护卫们偷眼看向那个黑血骑士,要不然胜负不说,他们却是肯定要死好些。 狂飙冲锋的骑队就像是秋风扫过落叶般,隆隆的马蹄践踏之后,列阵的军队好似麦田般倒伏了一地,萨卡多和那二十余名流浪骑士头也不回的转进向城堡,留下了崩溃肢解的军队。 骑士的冲锋如同骑士们手中的骑枪般锋锐,转眼便将单薄的步军阵列贯穿,重甲战士和野蛮人们损失惨重,原本散在周围的游骑也冲了上去。 阿多尼斯带着几个漂亮的女骑士,在游骑们的簇拥下,犹如外出打猎般轻松惬意。 一名躲在试图投降的杂兵群里的见习阶牧师,施法想要偷袭身份明显的阿多尼斯,但却被护卫在阿多尼斯身边的一名骑士少女发现,立刻示警并张弓引箭。 这些骑士少女虽然看起来像是花瓶般,但实际上一点都不弱,擅长使用各种军用武器,精通马术和骑乘战斗,有的少女能够穿着重甲冲锋,有的少女能够奔驰骑射,战斗力都不比那些男骑士弱。 一道血色的魔法箭失射向阿多尼斯,但却被一名骑士少女持盾挡住,钉在盾牌上血色箭失,散发着邪异的能量,将镶嵌在盾牌上的钢片迅速腐蚀朽坏。 那个见习阶的牧师身披黑袍,黑袍里边套着附魔的锁环甲,羽箭射中了他,但不致命,见习牧师随即给自己释加了一个邪能护盾,然后手持铁盾和战锤冲了过来。 蕾娜手持魔法剑,刚准备策马冲上去,另外两个骑士少女,便持枪疾驰冲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