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祭坛下到圣石,也就几十米的道路,但就是这短短的道路,我感觉像是天地之隔一般,我的双腿早就已经软了,一股强大的威压在促使我跪在祭坛之上,但我却强撑着双腿,没有让其有一丝一毫的弯曲。
不过这也使得我每走一步都无比的艰难,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一般,一时间满头汗水从我脸庞滴落而下,沉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除此之外我的胸腔处也是无比的剧痛,肋骨骨折并不能像伤势一样短时间的痊愈,所以我此刻要忍受着难以想象的剧痛。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走了几分钟,也仿佛是走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我距离圣石仅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要放在以前我几乎是顷刻间便能抵达,但祭坛上这最后的十米,对我而言却难如登天,因为显然随着我越来越接近圣石,身上的威压就越重了,原本可以缓步前行的脚步,到了这里就像是放了慢动作一样,从艰难抬腿,再到落下,每一步都万分艰难。
“噗嗤!”
再度走了几步之后,我一口鲜血直接喷吐而出,我的脸色都随之苍白了几分,肋骨断裂处传来的剧痛几近让我昏迷。
太疼了,痛彻心扉地疼,如果不是一股子意志力在支撑着我,我真的要跪下去了,但一想到罗仑等人对我和林薇的阻挠,我的胸腔内仿佛就有一把怒火在熊熊燃烧。
我可不能让人小瞧了。
于是乎,在无数道震撼的目光下,我以一个缓慢但却恒定的速度,坚定地向前迈进。十米,九米,八米随着我的不断接近,我的腿骨都在威压下嘎吱嘎吱直响,嘴上下巴上全是吐出来的鲜血,而在一旁搀扶着我的林薇俏丽的脸蛋上早就已经布满了泪水,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我此刻所承受的痛苦,但她更能感受到我此刻如火一般的意志,所以只能默默地擦拭着眼泪。
台下鸦雀无声,无数道看向我的目光中,也都有着一抹敬意。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联邦之人不知道我在经历着什么,但夏部之人明白,他们都知道非圣尊后裔者登台,会受到来自众圣的考验。
而这考验便是众圣威压,这也是第一关。
没有人和我们两个说这件事,但实际上这是一次考验,只要上台者在这等威压下跪下了,那便再也无法起来,更别说前进一步了,所以登台看似容易,但却是一个非比寻常的考验。
通过此关,则成功了一半,但若是通不过,那便是直接失败!
“真没想到,他居然能走进五米之内,最关键的是他还受着伤!”纪尘难得说了一句好话,赞叹道:“我不得不说啊,这小子确实是条汉子!”
闻言,罗仑淡淡开口:“确实是挺有毅力的,但最后的五米才是最难的,他能撑过最后五米才是真正的成功。”
事实上,正如罗仑所说的那样,最后五米可谓是难上加难,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了一米,而这时我的双腿已经肿了,再走下去可能不光还会断上几根肋骨,可能腿也会断掉。
但我仍然挺立着。
五米,四米,三米
走到第三米时,威压更盛一筹,我当时身上便是崩开了一道道的血线,腰也压得很低,我甚至都怀疑再压下去,我断掉的骨头会刺穿我的五脏六腑。
我真的怀疑再走下去,我真的会死,事实上我也真的走到极限了,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想要昏昏欲睡,似乎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暗示着我,跪下吧,跪下就不用再遭罪了。
然而当我看到林薇脸上的泪痕时,我昏沉的脑子一下子就清明了。
是啊,我可不能就这么跪下了,我不能在这件事上低头啊不然的话,夏部的人将再也看不起我了,更不会把林薇交还于我。
想到这里,我咬着牙,忍受着巨大的压力,挣扎着向前迈进。
一步,两步,三步哪怕每一个步子都很短,但我仍然坚持着向前迈进,终于我走到了圣石前的一米,这最后一米,有着无穷可怕的威势,仿佛再向前一步我就会粉身碎骨。
但向后一步,便是我的退缩,所以我不能退后!
“都别来阻我!”我大吼一声,声音横扫而出,接着我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猛然向前一蹿,接着一个踉跄,直接扑到乐圣石上面,手死死的握着圣石。
也就在我碰到圣石的一瞬,一切的威势都陡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呼”
浑身浴血的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试探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腿几乎已经不能动了,不知道是折了还是怎么了,胸腔内有着一股灼烧感,每呼吸一口气都分外的难受,至于身上的其他部位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但我知道我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他成功了。”罗洛呆滞地道。
闻言,罗仑微微皱了皱眉,我能通过这次考验,让他深感意外。
“只要能通过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