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署长说米切尔还在运作,只是简单的跟他表示了调回去的想法,谁知道要多长时间呢可能两三个月,也可能一年半载。不过米切尔要回去的事儿是定下来了,你早晚能当上督察长,所以先说出来让你开心一下,你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既然米切尔没跟我说,那就是还没定下来。没定下来的事,谁都说不好,高兴太早的事,往往以悲剧收场。艾格,你距离思想家还有些距离,要努力。不过人生的真谛不需要思考,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是自由。我推荐你研究一下中国的易学,大概相当于你们西方世界的神学,可以测算吉凶祸福,预知未来事,博大精深,更有意思一些。人生没有必要思考,因为那给你带来的只有痛苦。”
艾格蹙起眉头“我在法兰西有酒庄,有庄园,我有爱我的妻子,可爱的儿女,父母身体健康,被我那留在巴黎的哥哥照顾的很好,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王,你说我不自由吗”
“你需要更深层次的去想,最简单的一点,你信奉的天主教,是你想要信奉的吗你再想一想,你真的自由吗钱财权势,确实一定程度上让你有了自由,但那是虚假的,因为在自由的外面,还有一层枷锁。你看似清闲,但真的如此么你真的自由吗好好想想吧,艾格。”
王言拍了拍已经双眼茫然的艾格,喝光了杯中的洋酒,哈哈大笑着离开了艾格的办公室。也没别的,他就是看艾格这个洋鬼子的清闲样有些不舒服,玩心大起,让这洋鬼子也难受一下罢了。
至于说他升督察长的事,其实他是有数的。毕竟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本身在捕房的资历也足够,给他升个督察长,安抚一下也是应该的。米切尔应该也是看明白了这件事,发觉自己成了挡路的那个,可能确实有回去的想法,这就主动提了出来。
不过很可惜,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让一切顺利推进的事出了变故,接下来怎么发展实在难说的很
日常跟洋鬼子简单的联络了一下感情,王言又是出发去了他给大同师生以及工人们安排的搞研究的地方。
饮料跟方便面研究的其实都已经出成品了,甚至塑料袋都已经搞出来了,现在主要还是生产机器的问题。他是习惯了精细化、流程化的,这要是古代王朝,那什么都不说,但现在已经是工业时代,基础的科技已经足够支持做的更好,还是要精益求精一下,所以才拖了这么久。
忙忙碌碌的一上午过去,王言让齐四约了刘一统在一家新开的山东菜馆吃饭,手艺还是不错的。而且也更合他的北方胃口,尽管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习惯了,但大油盐的菜也还是十分喜欢。
越跟王言接触,刘一统越觉得王言深不可测,以往都是他找王言,说一下近期的情况,王言主动约他倒是头一次。甚至这一次一向备受王言信任的齐四都没同桌,而是单独坐在一边,霸道的不让别人坐相邻的桌子。他不清楚王言找他的目的,只能在等待着上菜的时候,嘻嘻哈哈的跟王言闲聊。
当菜上齐后,王言亲自给刘一统倒了一杯酒,面目已不复方才的笑嘻嘻,跟狗脸似的便了严肃“老刘啊,我能信你吗”
刘一统知道,一定出事了,若非如此,王言不会问这种废话。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插手了很多青联银行的事务,以及对青联其他的青帮支系暗中的渗透掌控。这是王言授意他做的,若不信任,怎么可能让他做事。结果现在还要问他能不能信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王言缺失了安全感,能让王言这样的人如此的,一定是大事。
他装傻子“当然能信我了啊,老王,要不然之前我做的那些事儿算什么怎么突然之间那么严肃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王言盯着刘一统又看了一会儿,举起酒杯跟他一起喝了一杯,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毛齐五来找我了,就在今天早上。”
“什么”刘一统瞪大了眼睛,看着王言大口的吃菜,他平复了一下,凑近了一些小声问道“是杜镛找来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老小子,还真让他捏着七寸了。我让人拿枪顶在他的脑袋上,他现在也还了我一手,这可比直接用枪怼脑袋可狠多了。估计现在这老小子已经收到消息了,正在香港志得意满的哈哈笑呢。”
“毛齐五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夺我的权。”
王言哼道“杜镛那老小子联系了不少国民党的人,又找到了戴雨农,说是要利用青帮成立一个什么人民行动委员会,当作上海统一委员会的附属部门,团结爱国人士反抗日本侵略。说的好听啊,不过是杜镛不愿意放手罢了,找了这么个由头,鼓动了戴雨农来压我。从今以后,青联是青联,银行是银行,我只管银行的事,不管青联的事。但是我青联魁首的名义要保留,给他们顶着日本人的压力,背他们犯事儿的黑锅。当然也不白白让我交出权力,给了我四百万,这钱是青联那帮人出的,回头摊派下来,你也少不了。”
刘一统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同意了”
“不然呢戴雨农好大的威风啊,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