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那是。他还开着一辆新款桑塔纳,跟我说是买的二手车,那也是车啊,半辈子了都没混上车开呢。」
「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过来的时候是在道口看着一辆白色桑塔纳,能有个五成新,那他应该在家呢啊。怎么不见人呢」
「估计是睡觉呢吧,或者可能压根就没在家。这小子出去从来不锁门,他家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根本不怕人偷,我也有两天没见着他了。」
「这小子这样的,不都是夜猫子吗,昨天晚上没听见什么动静」
「他都变好了,就是夜猫子晚上也没那么大动静。而且昨天晚上我也没在家,工地夜班,我是后半夜才回来的。」
王言笑呵呵的点头「大哥怎么称呼」
「我也姓赵,赵先明,说起来跟隔壁还沾点儿亲呢。」
「那赵大哥是做什么的」
「那什么,我是工地绑钢筋的,就在不远的那个工地。最近赶工,我们三班倒。」
大哥没看王言,摸了摸身上,起身去桌边拿烟,边走边说话。在桌子上拿了一包泰山白将军,从中抽出一颗点上。
王言问道「大哥没事儿打牌吗赌赌博什么的」
「赌博可不敢,就是偶尔打打麻将。咱什么家底儿啊,可赌不起。我儿子还想留北京呢,我这当老子的就算没有助力,也不能拖累他们啊。」赵先明连连摇头。
「快拉倒吧,大哥,你那手搓麻将都搓出茧子了,还偶尔呢别找借口说干活干出来的,你绑钢筋的茧子也不长你手指肚上,搓麻将挺使劲的吧」
赵先明懵逼的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下意识的想往身后藏,可是看到王言笑吟吟的样子,又不知道这双手到底该咋放的好,特别局促,一下子就拘谨起来,好像一个大姑娘。
王言好笑的摇头,指了指凳子「坐下说话。」
赵先明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拿下了叼在嘴上的烟,抖落烟灰长长的抽了一口,这才坐到了凳子上。心里已经后悔的想死了,让你欠,让你欠,他心中有个小人,在一下一下的抽他的大嘴巴子。
「大哥,你不用紧张。没抓到你现行,那就抓不了你,不用怕。不过赌博肯定是不好的,上瘾不说,还可能祸及家人。你自己也说了,不能给儿子拖后腿,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玩的不大,这玩意儿也是有输有赢的。」听着不抓人,大哥放在心来,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玩多长时间输赢怎么样」
「也就断断续续的玩了一年,现在输了三万多。最近点子背,都是最近这俩月输的。之前我手气好,赢了十五六万呢,我那时候要是收手就好了。其实以前我玩的真不大,输赢也就是几百块钱。后来」
赵先明反应过来,闭上了嘴。
「包庇」王言笑呵呵的,翘起了二郎腿,已经被路上的灰埋了光泽的大皮鞋晃呀晃,「大哥,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简单给你讲讲啊,像你这种只是参与赌博的,就是我们抓到了现行,数额不大的话,拘留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没事儿了,问题不太大。
但是你赌博的地方,那个发起人,按你这输赢将近二十万来看,他中间抽成也不少,那肯定是得判刑的。判刑明白吧就是蹲监狱。看有多少人在他那玩,数额有多大,他又赚了多少钱,如果还涉及到高利贷的事儿,那还得再加刑。反正是人越多,数越大,这个组织者、发起人判的时间越长。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知情不报,故意包庇犯罪分子。那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跟这个发起人是同伙,要是这样的话,大哥,来,没摸过铐子吧你感受感受。」
王言在后腰拿出手铐,拍到了赵先明的手中。
赵先明呆呆,看着在投进屋内的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泽的,沉甸甸冰冰凉的手铐。
这时候,王言的话语继续响起「你儿子不是还在北京找工作呢吗要是在那边干的不高兴,肯定得回来吧最好的出路是什么是不是得考公务员你要是被判了从犯,那就是刑事责任,你儿子这辈子考不了公务员、事业编」
「朱永,是朱永,他带我过去玩的。」
「很好。「王言欣慰的点了点头,笑道,」那就说说这个朱永。」
「他是跟我一起干活的,不过他不是咱们本地人,是下边县城过来的。我跟他认识有两年了,一开始就是我们没活的时候,凑出来一起打打麻将,混混日子。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吧,他说找到了一好地方,还说他一晚上赢了两万多,让我跟着去看看。我想着玩不玩的,看看还不行吗然后就过去了。
最后没忍住,正好又是三缺一,我就坐上桌了。不过玩的虽然比以前大,但是也没那么大,就是一把几百块钱那样。那天晚上手气不错,赢了五六千吧,记不太清了,后来就一直玩了。不过到现在也没玩多大的,一把也就是千八百块钱。来来回回的,一晚上输赢也就是一两万那样。
那地方人挺多的,有七八桌呢。我听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