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或许还意识不到自己的异常，但他相信，布鲁斯这个对自己要求苛刻而变态，对事谨慎而细致的人，是必然能发觉自己的一些异常的。他现在跟布鲁斯交流，是想确定他现在处于哪一个阶段。只有确定了这点，史蒂芬他才好出手尝试着帮对方解决麻烦。

“托尼·斯塔克？我知道过他一些事。他和我不一样！”布鲁斯摇头，郑重的道：“完全不一样！”

“那你知道你现在处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吗？你的前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只要踏错一步，你就即将面对一个你绝对不会想看到的灾难发生。而这个灾难，还是由你引发的。”面对布鲁斯的避而不谈，史蒂芬反而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你到底看出了什么？”布鲁斯沉默着，终于摊开了手。他眼下也确定史蒂芬是看出了一些什么，内心想要独立解决自己脑海里那个麻烦的他，忽然就改变了念头，尝试着和史蒂芬共同去解决。但他必须要知道，史蒂芬到底看出了一些什么。

“黑暗的维度之力！这股力量浓郁到让我想要无视都不可能。它就像是一个打开的鲱鱼罐头，味道格外的刺鼻。”史蒂芬说着，还用手做扇子在自己鼻子前作态扇了扇，“我和这些黑暗力量打过太多的交道了，我甚至还【吃过】不少它们。所以我对它们格外的敏感。

当然，我所熟悉的黑暗维度之力和寄生在你身上的黑暗维度之力并不相同，但【味道】是一样的刺鼻。如果你无法解决它，那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整个灵魂都会被污染和占据。”

“听起来你很了解这种力量，连后果都知道？”布鲁斯心里一松，结合自己的情况，他还是愿意多少相信一下史蒂芬的判断的。至少是给了他一些参考的信息。

“你应该知道我来自于哪里？为哪一个组织所效力。”史蒂芬轻叹了口气。

“能量银行？”布鲁斯罕见的眼里带了一些笑意。

“哦，你说的不能算错。但严格来说，我效力的一个叫卡玛泰姬的法师组织。我从我的老师手里继承了它，也继承了能量银行的职位。卡玛泰姬是一个什么法师组织？”史蒂芬轻快的自问自答道：“是一个远古时代，为了保护我们的世界不被维度魔神入侵所建立的法师组织。

内情很复杂，如果详细说的话，那可就有些太费时间了。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在之后留给你一些有关卡玛泰姬的历史记录。但现在，你只需要这个组织的职责范围是什么就好了。

法师当时的力量是借取自其它魔神和维度世界，所以总有一些追求力量，或者想要弥补自己内心缺憾的法师，去追逐更危险，更强大，也更不可控的黑暗维度之力。那些力量是如此的混乱而又黑暗，适合人类法师掌握的很少。所以妄图走禁忌之路的法师，往往下场都不会好。

那些黑暗维度的魔神会回应他们，但这份回应，并不能填补他们内心真正的缺憾，也无法达成他们想要的心愿。但代价，却是照付的！而那些魔神想要的，就是入侵和吞噬世界。那些信徒所能支付的，就是自己的灵魂，自由，以及给自己准备大快朵颐的主子开个门。

也幸好至尊法师掌握了窥测未来的力量，可以选择自己想要未来，将损失降低到最低。但你懂得，哪怕你能窥测未来，有些事也是只能减少，而不能阻止它的发生。

我见多了堕落的未来，与那些黑暗！也很清楚自己的同伴沉沦于黑暗之力后的征兆和变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理智，很冷静，现在的所思所想都是自己的意志，且跟以前没有任何的改变？”

布鲁斯一怔，心里瞬间生出了一种骇然的恐惧。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不对，是不是？”史蒂芬笑了笑：“黑暗维度之力对你有所图的前期，它只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你的判断和思维。最简单也是最常用的，就是固化你的某个执念，并让它生根发芽，压制下你其他所有的想法和情绪，如狂信者那般，专注而认真的去做着一件事。而其中你不会意识到有任何的不对。哪怕你知道自己被污染了，哪怕你知道这背叛了你曾经的底线和职守，你也会一往无前！因为你的执念会洗脑你，他会给你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和借口。你清醒着，也魔怔着。直到最终决定你价值的时刻到来。这就是黑暗维度之力的影响和侵蚀。”

“你认为，我被你所说的那种黑暗维度之力所污染了？”布鲁斯压制着内心的情绪，表情平静无波的反问道。

“黑暗维度之力也是分为很多种的。比如灵能？它的黑暗维度之力就分多层，最深层次的，是深渊。一般来说，在物质宇宙，我们只会利用深渊的【影子】，不敢让它真实的力量降临。但哪怕是影子，污染性和危险性也足以解决所有麻烦了。但这种解决，如果没有应对措施的话，就像是你手指划出了一道伤口，为了解决这个伤口，你切下了自己受伤的那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