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先生久候!”朱标拉起朱肃。
“啊?这……那啥。”朱肃眉头一皱,啊哟一声蹲下身来。“大哥,我突然觉得头疼欲裂,想来是旧疾复发……大哥你去见吧。帮我向宋先生告个罪。”
朱肃小时得病,是以身体偏弱,成长略缓,如今还是个小儿模样。不过朱家人年年都有太医体检,又哪来的旧疾?这体检制度,还是朱肃自己鼓捣出来的呢!
是以朱标一敲他额头,不顾朱肃一脸夸张的呼痛,微沉着脸说道:“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伱来自后世,不能以俗礼拘之。但这是我汉儿千古不易的道理,又岂能容你作怪?”
“而且,你说头疼,却抱着肚子干嘛?”
“先生一把年纪,亲自寻你,一定是有要事相嘱,不能让他久候。走,走,若是不去,我就要学父皇,打你板子了。”
拖了朱肃便行。
朱肃无奈,也只得认命了。到了门房处,只见白发苍苍的宋濂老头正端坐在客座上,体态虽仍端正,却难掩背上些许佝偻老态。此时正好茶杯遮住了眼,正细品一盏清茶。
朱标赶忙迎了上去:“先生,有事何劳您亲往!让人吩咐一声,我和五弟自往拜访便是了!”
宋濂放下茶杯,正看到朱标牵着一脸不情愿的朱肃走了进来。他轻轻放下茶杯,站起身朝朱标行了一礼:“老臣拜见太子殿下!老臣虽曾教过殿下读书,但亦不能不知进退,使下人通传殿下来见。若真如此,岂非乾纲倒转?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