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得不忍住心中思绪,长叹道:“此事竟已经不是秘密了吗?” “世上哪里有秘密可言?咱家虽在偏远,消息倒还是有些灵通,如今锦衣卫都已进了临清伯府,知情人可已不止咱家一个了,”李正摇头晃脑地道:“如今,想必已有不少人在叹沉大人时运不济,竟受小人逼迫至此。” 我呸! 打人不打脸,这老阉人,逮着人的痛楚拼命戳,是何居心? “被人同情至此,实在是说不上光彩,哎哟……”沉淮捂住心口,虚弱地道:“我这余毒未清,似乎又要发病,不敢怠慢公公……” 说着,他就要往茶桉上趴,高峻配合得好,立刻做出慌张姿态去扶。 沉淮无力地挥挥手,让他不可失礼,先送李正出去。 李正嗔目结舌,没料到自己激将之计才刚出口,对方竟就来了这么一出。 这位天下闻名、前途无量的翰林郎,怎地竟然是这么个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