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诸葛请继续猜。”沉淮跟她并肩望月,语带笑意。 “猜就猜,”苏芽撇嘴道:“只是,我若猜中了,你不许抵赖。” “好,不抵赖。” “嗯……”苏芽歪头看星月下的俊美青年,“你将赵庆和曹开河看作一丘之貉,只是赵庆为主犯,曹开河是从犯,如今你已经借着曹开河陷害你的势头,将这淮安官场掀起滔天巨浪,又将赵庆的罪责压到了实处,谅他再无翻身余地,所以放下了?” “一半一半,再猜。” “哪一半?” “赵庆为主,曹开河为从,曹开河纵使嫁女,也救不了赵庆。” “哦,”苏芽撇嘴儿,“你倒是恩怨分明,心胸宽广,我都差点儿以为那夜要被河水淹死的人不是你了。” 沉淮失笑道:“我好像听到你在奚落我?”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湖弄我。”苏芽坚决不信他会轻轻放过曹开河。 沉淮失笑道:“你呀你,我心眼儿有那么小?” “但是在理刑大堂上对曹开河落井下石的人里,可是有你的。曹开河若真的脱险了,能不记恨你?” “跟他不死不休的应是邱奈成,要记恨也得先找邱奈成去,”沉淮语重心长,“如今他们跟我之间,可不是私怨了,是他们已为国之蛀虫,自有朝廷操心,我若跳得太过朝前,反而要坏事的。” 苏芽拧眉看着他,这又是什么道理? 沉淮却又澹笑不语。 苏芽却不猜了,这人一身秘密,想也知道,定是又牵扯到那些淮安城之外的利害得失了。 那些是她不熟悉的世界,也是她顾及不了的长远未来,沉淮既然这般笃定,她便不操心了。 她现在已经真正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经历了,眼前的月色,只合与心上人共赏,能赏几时是几时…… 这么想着,苏芽嘴里问出的话,却依旧是同一个话题:“锦衣卫那里呢,可审出什么来了?” 前世,淮安城似乎还没有这样大的动荡。 那时她不关注官场,也不关心谁在什么位置上,那时她与颜氏每天都埋首在温饱线上,所以才在厄运到来时求助无门。 今生不一样了,她身边这个,就在高不可攀的官场之中,他却说喜欢她,还似乎为她做了许多事情,他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回淮安城的记忆就在昨夜,从昨夜开始,记忆便似乎开启了一道新的世界。 以前他远在天边,现在他近在眼前。 却格外地不真实。 尤其是与他聊起这些官场心计时,更让她无时不在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苏芽自问不是矫情的人,喜欢或者不喜欢,坦坦荡荡,然而当这份喜欢背后,彷佛还凝着巨大的疑团时,她却无法十分专心。 她心中隐隐地有些焦躁,那股子陌生的情绪指向哪里,其实她心里很知道,却又不肯直接问出口。 昨夜,那不顾矜持等在城门里的,可是漕督府的大小姐,长在今日沉淮赴宴之地。 实话实说,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女诸葛请继续猜。”沉淮跟她并肩望月,语带笑意。 “猜就猜,”苏芽撇嘴道:“只是,我若猜中了,你不许抵赖。” “好,不抵赖。” “嗯……”苏芽歪头看星月下的俊美青年,“你将赵庆和曹开河看作一丘之貉,只是赵庆为主犯,曹开河是从犯,如今你已经借着曹开河陷害你的势头,将这淮安官场掀起滔天巨浪,又将赵庆的罪责压到了实处,谅他再无翻身余地,所以放下了?” “一半一半,再猜。” “哪一半?” “赵庆为主,曹开河为从,曹开河纵使嫁女,也救不了赵庆。” “哦,”苏芽撇嘴儿,“你倒是恩怨分明,心胸宽广,我都差点儿以为那夜要被河水淹死的人不是你了。” 沉淮失笑道:“我好像听到你在奚落我?”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湖弄我。”苏芽坚决不信他会轻轻放过曹开河。 沉淮失笑道:“你呀你,我心眼儿有那么小?” “但是在理刑大堂上对曹开河落井下石的人里,可是有你的。曹开河若真的脱险了,能不记恨你?” “跟他不死不休的应是邱奈成,要记恨也得先找邱奈成去,”沉淮语重心长,“如今他们跟我之间,可不是私怨了,是他们已为国之蛀虫,自有朝廷操心,我若跳得太过朝前,反而要坏事的。” 苏芽拧眉看着他,这又是什么道理? 沉淮却又澹笑不语。 苏芽却不猜了,这人一身秘密,想也知道,定是又牵扯到那些淮安城之外的利害得失了。 那些是她不熟悉的世界,也是她顾及不了的长远未来,沉淮既然这般笃定,她便不操心了。 她现在已经真正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经历了,眼前的月色,只合与心上人共赏,能赏几时是几时…… 这么想着,苏芽嘴里问出的话,却依旧是同一个话题:“锦衣卫那里呢,可审出什么来了?” 前世,淮安城似乎还没有这样大的动荡。 那时她不关注官场,也不关心谁在什么位置上,那时她与颜氏每天都埋首在温饱线上,所以才在厄运到来时求助无门。 今生不一样了,她身边这个,就在高不可攀的官场之中,他却说喜欢她,还似乎为她做了许多事情,他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回淮安城的记忆就在昨夜,从昨夜开始,记忆便似乎开启了一道新的世界。 以前他远在天边,现在他近在眼前。 却格外地不真实。 尤其是与他聊起这些官场心计时,更让她无时不在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苏芽自问不是矫情的人,喜欢或者不喜欢,坦坦荡荡,然而当这份喜欢背后,彷佛还凝着巨大的疑团时,她却无法十分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