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热血蒸腾起来,自己是堂堂漕督府的小姐,即便没有苏芽的武功,却也是自有胆识,是配得上喜欢他的人,怎可在关键时刻如此娇弱? 如今邱府荣辱与沉淮安危已绑定,她更得捍卫他! 吴庸被她突如其来的勇气惊到,顺势问道:“那曹开河是怎么死的,你可看清了?” “是曹开河存心杀人,沉大人被逼反击,”邱念云深吸气,道:“沉大人被他的手下救下后,我看见曹开河身边的兵卫还要用手铳杀他。” 吴庸:“大小姐离得多远?可会看错?” 邱念云:“我眼睛好的很,又站在马车上,自然看得清楚。漕卫和刺客被沉大人用车板砸得七零八落,只有曹开河和身边漕卫站得远,没受波及,他们用上了手铳,只是还没来得及开枪,沉大人就一箭射中了曹开河的眉心。” 吴庸:“他哪儿来的箭?” “地上捡的,徒手掷出,”邱念云愤怒道:“吴先生不知,那长街之上,他们所在之处,地上插满了箭失,就如遍地荆棘,随手便能捞一簇。” 清晨的事件,邱夫人已听过描述,然而此时再听细节,仍然紧张得如身临其境,想起邱奈成曾经警告过自己的提醒,她至此才真正领悟,“徒手掷箭杀人——吴先生,这位沉大人的身手,绝非一般人。” 普通的读书人,怎会有此身手? 吴庸点了点头,若非此等身手,又怎会惹出那等大麻烦?只是眼下没空细究,他们得尽快打听了沉淮情形,再想法子将长街上逃脱的人搜罗到手,以防翻盘。 他满脑子都是官司,道:“只盼沉大人能支撑到督台回府,夫人,眼下我们须得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