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来入住?”
林津渡:“说什么傻呢?这房子我们两人住都嫌。”
“……”不该是嫌?
虞熠之是口误。
倒是虞讳突然过来一眼,之前他说要给足林津渡充分的空间思考,这句是不是在暗示不需要留空间了?
林津渡和虞讳也简单收拾了一衣物。
二十分钟后,三人各怀心思上车。
虞讳没有说目的地,车子在一首经典老歌中,缓缓上路。
渐渐的,虞熠之似乎白了什么,这是要带自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他不禁心有些。
虞讳走得这条路比较偏,但蓝天白云,公路平坦,十分适合兜风赏景。
可惜昨天江舟被抓,虞熠之梦见一些往事,过去和现在交杂,久违地犯了头疼。
那些经历过的故事,连同故事里的人,都在逐渐面目全非。
上车后没多久,他便阖眼养神。
林津渡没有独自欣赏风景,体贴地换了首轻音乐,继续讲着从前有座山的故事。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传来清脆的鸟叫,虞熠之缓缓睁开双目。
深山空谷,远处泉水叮咚作响。
虞熠之忽然坐直身体,眼睛睁,确定没错。
前方,一座庙!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山里有座庙的回音,这简直是……
“梦境照进现实。”林津渡忽然开口:“喜欢吗?”
红墙绿瓦,天嵩寺三字几乎要烙印在眼底。
虞熠之彻底清醒了。
“又上香?”
才上过,也不见有多灵验。
林津渡摆摆手:“香哪能镇得住我们。”
“……”
“临时抱佛脚,我们要离佛祖脚更近。”
想起了出门前带的行李,虞熠之忽然意识到什么。
压根不是什么旅游,虞讳的别墅是一驿站,真正的目的地,实是这间庙。
林津渡说:“我们已经联系,你可以在这里做一段时间的义工。”
虞熠之眼皮剧烈一跳,意识先向虞讳,期望从他口中听到是玩笑。
结果注定要失望。
虞讳停车,直到快要进入庙中,也没有否认。
公司还有一堆繁忙的业务,虞熠之能自己来拒绝。
然而在他开口前,林津渡忽然轻声道:“同志,你最近的思想很危险啊。”
自卫反杀都想到了。
似开玩笑的一句,虞熠之提着行李的手指倏地一紧。
林津渡到即止。
三人进寺。上午打过电,早有僧人在等着。
“各位施主,请随我来。”
僧人领他们先去放行李,接来很耐心地介绍了寺庙布局,最后给每人一张作息时间表。
这会儿虞熠之彻底冷静来:“到底过来是做什么?”
他不认为林津渡来庙里是为了磨平自己的戾气。
冤有头债有主,债主还没出事,戾气自然不可能因为换地方便烟消云散。
林津渡:“稍后说。”
放行李后,三人找了处静地坐。
清风悠悠,林津渡今天穿着很素的一身套装,背后翠竹映衬,肤色更加白皙。
“知道为什么挑这间寺院吗?”
每次对方一开口,一句就会让人咯噔一声。
虞熠之选择不回答。
林津渡自问自答:“因为方圆八百里,属他家信号最。”
“……”
“可以确保你不会漏接一通电,尤是警察局和陆医生的。”
虞熠之专门等他说完,才拿起杯子喝水。
林津渡接着说去:“陆医生应该也听说了,不知道他现在正做什么。”
进庙后没怎么说过的虞讳开口:“概忙着做新学期计划吧。”
计划着怎么化劣势为优势害人。
这虞熠之都忍不住笑了。
林津渡正色道:“天时地利人和,这次我们占全了。”
“时间紧迫,陆医生没办法假借他人之手,能自己来庙里搞事,这叫请君入瓮。”
“以往他在暗,这次我们提前有所准备,可以反将一军,主权在我们。”
“最重要的是……一成功者,最不能缺少的是什么?”
虞熠之闭口不言,但林津渡一连问了两遍,他没法装听不到:“什么?”
“运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