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老巴尔克,他就开始讲今天早上他骑鸟回家发生的。巨大的变异雀把爷爷薛岳吓了一跳,老元帅惊讶过后紧接着就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还连人带鸟赶出了门。
薛鸿意的父亲因为污染死亡后,薛岳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从慈爱宠溺变严格冷淡。并且随着时间推移,元帅在他面前越发的不苟言笑。薛鸿意认为这爷爷担心他的表现,期望他尽快长起来,但他还屡屡让爷爷失望……
时间从午后悄然转换为傍晚,一个又一个家庭伦理小故讲薛鸿意口干舌燥,听众也大多心不在焉,但他就死赖着不肯走,绞尽脑汁想着新的话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戊寅也不出声赶他,只眉头微蹙,低垂着眼眸,默不作声地揉捏着殿下的后颈若有所思。
天色渐晚,又实在想不出新的话题,薛鸿意就开始地热建议今晚大家一起去B区逛夜市,吃点小烧烤,恰点小米酒。
解临渊也终于意识到这只缺心眼的癞皮狗真打意不肯轻易放过他们了,他喝了一口已经冷却的茶水,隐晦地斜觑戊寅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应,他抬起头,直言不讳道:“抱歉薛队,我们晚上还有。您看,今天不先聊到这里?”
就没想到,他赶客的话语已经说这么直,薛鸿意竟然还不打算走,憨厚笑道:“哎呀,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啊?我知道你们囊羞涩,我请客怎么样?今晚一切开销,都由薛公子买单。”
“薛鸿意。”戊寅终于冷冷淡淡地开了口,他抬起眸,一双幽绿眼瞳宛若两枚冰凉清透的翠色玉石,晶莹润泽。
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就没了下文。
可也就因为这一个简单的字,令薛鸿意缓缓收了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容,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掩住了眼睛。停顿一会,他摆了摆手道:“老夏,去给楼下的小雀弄点水,它肯早就渴了。”
夏阳彦明队长这要支开他单独谈话的意思,起身微不可察地和解临渊对视一眼,随后快速转身出了门。
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还未彻底消失,薛鸿意就叹了口气,反手指着门道:“夏阳彦我爷爷的人,塞到我的队里监视我的,同时他也我爷爷和你这位同伴之间的传话筒,他们两方大概达了什么出卖你的协议,看起来,今晚应当就有行动。”
解临渊:“……”
他此刻的心大概就像看到只知道吃糠的家猪掀开了粉嘟嘟的外皮,露出底下的獠牙,说他实一头能撞死老虎的野猪。
戊寅心底也有一丝轻微的诧异,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轻描淡写地托起茶杯,又因为杯沿洗不掉的污垢嫌弃地放回去,淡淡道:“嗯,我知道,他跟我坦了。”
“……吗,那就好。”薛鸿意点点头,他的视线移向搁在床尾的那只背包:“……所以,你们今晚打算要离开南营地,这才这么着急地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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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又看向十分警觉地从地上站起的变异双头犬:“胃口挺大,自身难保的况下,还想着带殿下一起走。”
“……”
戊寅没有说话,解临渊自然也保持着沉默。
薛鸿意等了一会,“不说话?那我就当做默认了。”
他从腰间摸出一把□□□□,拍在桌子上,“十五,殿下我们南营地宝贵的公共财产,我不会让你带走它,你也不可能带走它。”
不等戊寅回应,他又看向不远处的解临渊,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至于他,北营地的意之作,Z系列战半机械生命体,Z1932,他也不能走。”
“在关于他的处理方式上,我赞同爷爷的想,即便半机械生命,也与真正的人类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需要一个新的高指令,用以约束行为,更好地为人类服务。”
解临渊右手背青蓝色的血管瞬间绷起,左眼珠也即刻转为瞄准锁状态,他不会真的发难,理智终究会压制住他的怒火,从前无数次类似受到泯灭人格的诋毁性语言,解临渊都这么做的,他向来善于隐忍。
可这一次就他在自我消之前,一只手掌忽然盖在他的手背上,热度从肌肤相贴处传来,还安抚性地捏了捏。解临渊愣了下,抬眸望向戊寅的侧脸,后者面无表地握着他的手,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这个细微的动作瞬间压制住了解临渊的怒意,像在濒临爆发的火山口落下一枚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摇摇地落下,却令偌大磅礴的火山为了护住这枚完美的六角晶体心甘愿地熄灭。
薛鸿意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小动作,这令他觉异常碍眼,说话的语气也重了许多,“我们已经联系上了狼烟庇护所和北营地的研究团队,表明况之后,他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