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闪现了一望无际的白,鼻腔里似乎又出现了种永远洗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耳边还有模模糊糊的人声,“……大概是我的哥哥?”
“大·概,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但是没关系,庚午,戊寅,我不信我之间没有牵扯。”戊寅的声音兀然变得笃定,“只要找他,问他之前底发了什么就行了。”他抬头将脸朝向解临渊所在的方位,“明天去问问芙莉达知不知道男孩离开之后往哪里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解临渊轻笑一声:“我分明刚才还装作不认识庚午,这样一问,芙莉达一定起疑。”
“又如。”戊寅不在意道。
“戊寅,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兄弟的异能都是不同的。”解临渊忽然说,“他的寄能力明显和你的不一样,你是完全掌控了被寄,他不行……他的能力,感觉就像是你的半成品。”
对于解临渊的猜测,戊寅不置可否,过了会,他才声音闷闷地说:“或许,我才是半成品,又或许,我和庚午都是不完的半成品。毕竟所谓‘寄’,如果不能完全操控被寄,完全霸占被寄的躯体,还算什么寄?我只是暂时的拿来使用已。”
解临渊听懂了戊寅的意思,可以把寄比作买房子,如果芙莉达跟他描述的都是事实,庚午的能力好比是合租,戊寅的能力是整租,但这项实验背后主导人的目的,很明显是要将房子买来,彻底收为己用。
沉默了一会,解临渊决定暂且把这已知信息过少的话题按不表,另起了一别的更加适合深夜的桃色话题:“戊寅,你方才说,猴子对芙莉达的态度很特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嗯?”戊寅摸索着调整睡觉姿势,“就是表面意思,我感觉猴子很在乎芙莉达,拿伊恩要挟芙莉达,就能顺带威胁住猴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知道为什么吗?”解临渊坐了戊寅脑袋边,“猴子为什么会么在乎芙莉达。”
戊寅想了,“芙莉达救过猴子的命。”
解临渊无奈地看着这颗羊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猴子喜欢芙莉达?”
“哦?”戊寅瞬间举一反三,“就是你跟我形容的种很特别的喜欢,是吗?你跟我说‘我有一点喜欢你’的种喜欢?”
说这里,戊寅迅速又否认道:“不对,我可不会因为你遭威胁就像猴子一样被拿捏住软肋,这两种喜欢并不一样。”
解临渊:“……”
他哑然失笑:“你这样说可就让我有点难过了。”
殿一猛子跳上了地铁座椅,热切地想要和主人一起睡,但这排座椅实在是太窄了,只够戊寅一人横躺,很快就被无情地赶了座位,委委屈屈地戊寅脚边的地盘卧。
解临渊后靠在椅背上,“我觉得是同一种喜欢,只是你喜欢得还不够已。”
“是吗……?”面对情爱问题,戊寅总是一副单纯好骗的模样,看起来似乎解临渊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但解临渊可不敢被他的表象欺骗,他深知这种天真与无辜的模样也是戊寅的伪装色之一,只有上天才知道戊寅口中的话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才是假。
戊寅沉默了一会,倏然问:“你喜欢我吗?”
解临渊没有料戊寅居然会问他这问题,但既然戊寅会思考这方面,无疑是一件好事,他微笑着哄骗道:“你觉得呢?你来分析分析我的感情怎么样?‘你喜欢我’这一点可是我通过你的各种蛛丝马迹分辨出来的。”
“……”戊寅很为难地皱起眉,他这次思忖了很久很久,放弃了,“天亮再说吧,夜间的时候我脑子不怎么灵光。”
“好啊。”解临渊也不着急,趁戊寅不开窍的时候逗弄他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解临渊百玩不厌,除了有一些时候,譬如今天戊寅双眼紧紧盯着马歇尔不放的时候,只有这种情况,解临渊才会希望戊寅赶紧把情窍通了,然后给他老老实实地遵守男德。
一想这里,解临渊就非常不爽:“戊寅,你觉得马歇尔长得怎么样?”
“马歇尔?”戊寅想要侧过身子睡觉,但羊角妨碍了这姿势,他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卧着,“马歇尔是谁?”
“……”解临渊瞬间就想换话题,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讲去,“就……只棕色皮肤的兔子男。”
“哦,”戊寅想起来了,“还行吧?”
“你觉得他长得好还是我更好看些?”解临渊问这话的时候脸都不红一,且他还挺自信,戊寅一定会选他。
不出所料,戊寅果然不假思索地答道:“肯定是你啊。”
解临渊满意了,看这张羊脑袋都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