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黑色的手提保险箱里显然一张纸也没有,小王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拯救什么实验室宝贵的试验资料。
对方回头见到门口的熟人顿时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这么快就追了上来,而且看起来每一个人似乎都毫无损。
但他马上又冷静下来,咧嘴了,举起手中的药盒,朝来人晃了两下:“刘主任,你也来了?……知道这是什么吗?”
刘主任见最后来的伊恩谨慎地把药房的门带上,这才犹有余力地安抚同事:“小王,你冷静一点……”
“这是我怎么也申请不下来的胰岛素注射液。”小王容越扭曲阴森,“还有这个,二甲双胍,也不肯给我,还说什么要我理解,我的糖尿病症状比较轻,有许多比我更需要它们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他情绪异常地亢奋,瞳充血,声音也越来越大,语调变得夸张激动,“哪里还有比我更需要的人?灾厄污染没有解决的办法,它就像是历史的巨轮,不可能为人力而调转方向,我们注定会被它无情地碾轧,只有免疫者才能活下来,至他人,那就是一群注定要死的垃圾,会被世界过滤掉的残渣!给他们食物、药品就是在浪费资源!浪费这些本可以让我们免疫者活下去的资源!”
“一群注定会被这个世界淘汰的家伙,躲在安全区里,负隅顽抗,像恶心的蛀虫一,不肯面对现实,非要吸干抹净人类仅剩的那点资源才肯死心,必呢?物竞择,适者生存!为什么不赶紧认清自己的处境,早点去死,为这个世界的焕然新生做出你们最后的那点贡献。”
没有人再试图和这个极端狂热又偏激的男人讲道理,解临渊徐徐放下戊寅,左手五指轻动了一下,结果小王立刻反应过度地从文件箱里掏出一把手/枪,指向解临渊:“不许动!”
解临渊只好表面上假装停下了动作,戊寅冷漠又平静地看着这个男人,马歇尔和伊恩则是非常实诚地高举起双手,真的放下了武器。
同事小王快速单手缩好装满了药盒的手提箱,缓缓地朝窗边退去,等到后背抵到墙面,又试探着回头透过窗户朝下方看去,显然是打算从窗口跳下去逃跑。
解临渊目光凌厉专注,趁小王略有分心之际快速靠近他。然而就在他准备起攻击的时候,窗外忽然荡下一根绳索,紧接着一名身穿迷彩作战服的男人单手抓着滑索跳了下来,他的另一只手里举着把冲锋/枪,经过二楼窗户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开枪射击,数子弹扫过解临渊和他人站着的地方,引得房间内的所有人被迫趴下或躲到验体后方,小王也立刻在枪药掩护下果断拎着箱子跳出了窗户。
不需要再有任迟疑,在医院这场由免疫者挑起的丧尸群袭击中,小王绝对也是参与者之一,是佣兵队安插在办公区的内应。
等到解临渊再次起身跑到窗边,楼下已经传出了引擎动的声音,一辆军越野车踩死油门在楼下转了个弯,碾过地上的数具尸体,留下清晰可见的轮胎印,快速朝医院出口驶去。
诚然以解临渊的能力完全能够做到截停这辆车,这虽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但是竭尽全力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完成,不过解临渊并不准备这么拼命,毕竟他没有必要为除和自己切身利益相关以外的事如此卖力。
戊寅似乎对这辆逃走的越野车兴趣也不大,他从窗口探出上身,仰头顺着绳索的方向往上看,解临渊见他做出这般危险还容易走光的高难度动作,瞬间一把攥住他的后颈把人拽了回来。
“你留在这,我上去看看。”说罢,解临渊飞一的跃出了窗户,抓住绳索,在大楼墙壁外侧灵活矫健地攀爬,眨之间就出现在五楼的窗外,接着轻松地撑着窗沿翻了去。
趁解临渊离开的时间,戊寅悠哉游哉在药房里转了一圈,居然真被他找到了一套之前值班人员留下的衣服,他也没避讳在场的他人,大大方方换了身衣服。
这条牛仔裤对他来说有点短,腰围嫌粗,裤腿又只能作九分裤,卫衣大小倒是好,再披上解临渊给他遮隐私的外套,十分的青春靓丽,像是一名在校大学生。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戊寅再次转移了刘姝的酒红首饰盒,马歇尔见他这么珍视这枚盒子,好奇地问里面装的是什么,戊寅也没隐瞒,大大方方地打开给他看。
两枚晶莹透亮的红宝石耳夹安静地待在鹅绒枕巾上。
那一瞬间,马歇尔想起了无毛猫的睛,也是这般的猩红,仿佛熟透了的石榴籽,轻轻一捻,能渗出血来。
五分钟之后,解临渊新回到二楼药房,神情凝地说:“绳索的起点是广播室。刚才那个逃走的人之前一直待在医院的广播室,将一段录音上传到了私人广播电台,循环播放,我没有密码,短时间内无法破解。”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的录音机,里面是属男性低沉而磁性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