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3)

嫉妒原主。

祁颂在这份认知里失了神。

她知道,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情绪,因为原主不会自我嫉妒。

那么,她具体在嫉妒什么呢?

她穿书前从记事起就没有父母,像一只流浪的小狗一般,四处颠沛。后来在路边被捡到,送进孤儿院,也始终没被领养。

再后来,一家小公司的经纪人看中了她,她出道即红,和公司彼此成就。

如此种种,祁颂在感情上的经历其实十分匮乏,不曾有热闹的亲情和爱情在她身边驻足。

就像曾被抛弃得彻底,她始终有一颗孤独的、仿佛永远都在兀自流浪的内心。

穿书其实也只不过是新一场流浪,因此她接受得很快。

所以,此时此刻,她是作为一只流浪小狗,正在嫉妒同为流浪小狗般的原主,有郁落收留并悉心驯养么?

祁颂垂眸,看到女人的手正依赖地揪着她腰间的衣料,仿佛她至关重要、不可替代。

可是,这具身体的内里已经换了。

作为鸠占鹊巢的穿书者,她或许没办法再把原主还回来——如果郁落知道自己捡回的小狗其实早已经走丢了,该怎么办?

可既然她那么珍爱自己的小狗,当初又为何选择和原主分手呢?

还有桃桃......

事情过于矛盾和蹊跷。

同一个疑问再度悬在祁颂的脑海——作为局外人,她是否要仅仅因为好奇心而去探索。

“你果然还是不开心了。”

抱着她的女人轻叹一声,抬头温柔地看着她说,“不如我们一起去散散步?节目组说过晚上没任务。”

“就去我上午玩过水的那处小溪好不好,那里风景很美。”

祁颂此时此刻,对鸠占鹊巢的穿书之实认知格外清晰而强烈。

她微微垂眸,和郁落对视,看到女人的眼睛便如一旁宁静辽阔、像能包容万物的湖面,里面缀了星星点点的柔软情意。

祁颂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的那份嫉妒,到底只是关于主人的收留,还是也包括郁落这个主人本身呢?

想到这里,祁颂在一种既痛又痒的战栗里,忽然无法坦然对待此刻郁落的怀抱。

她边撤开身体,边不由自主地应下了郁落关于散步的提议。

见祁颂始终有点魂不守舍,郁落轻轻揪住她耳朵,转移她的注意力:

“去行李箱里帮我拿抑制剂下来,我把它们和你的抑制剂放在一块了。”

祁颂下意识问:“只不过散散步,为什么要抑制剂?”

“因为我感觉发热期马上要来了,以防万一。”

郁落神色自然地解释。

祁颂微怔。

一般发热期或者易感期来前都会有征兆——最基本的是信息素波动。

可是自她接触郁落以来,女人身上的信息素幽香浓度似

乎就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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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凭此觉得郁落冷心冷情,心口不一。

然而现在却觉得不对劲。

“可是,你不是半个多月前才有过发热期么?”

祁颂想起来,她在郁落别墅家留宿的第一晚,就撞见郁落在沙发上注射抑制剂。

“......那不是发热期。”

郁落轻轻勾唇,顾及着崽在一旁独自玩耍,凑到祁颂耳畔漫不经心地轻声说:“那只是被你勾起来的火。”

祁颂的心跳一顿。

那天她公主抱郁落时,后颈腺体被郁落无意中蹭至硬起,释放了很多信息素。

郁落表现得生疏而羞赧,她却因为郁落信息素没有波动而认为那是表演。

原来实际上,那天郁落的状态已经到需要打抑制剂的程度了?

在后知后觉的震惊里,祁颂神思不属地游荡回房间,打开行李箱的侧袋,看到了属于Oa的抑制剂。

如今抑制剂已是全球统一标准,牌子也全国垄断,都使用着最经典的包装。

她拿了两支放进口袋里,下了楼。

厅堂的晚餐还没结束,任芝正在和郁落说话:“郁老师,你们不吃了么?”

大家猜测是方才关于普通人的那幕惹郁落心生不快,纷纷热情开口要郁落一家再来吃点。

郁落也知道在节目的晚餐中久去不归有些失礼,当即摇摇头,解释说:“是这几天有点积食,吃多了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