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红酒被一起带进了客卧。 透红的液体流淌过女人颈间白皙细腻的肌肤,最后被祁颂轻舔着品尝。 郁落眼眸含雾,在喘息间,有些想提醒祁颂不要这样。 ——会更醉。 可是迟了。 她方才说“那就这样欺负姐姐”时,似乎已经给了祁颂所有的资格和许可,于是年轻女人放肆而放纵,不再听她的话。 清冽的红酒香味在空气中发酵,让两人都迷失自我,难以自抑。 祁颂愈发头脑昏涨,唇齿间的红酒一路顺着喉咙烧进胃里,理智燃尽,渴望汹涌。 衣料被单发出窸窣的摩挲声。郁落手腕上戴着一串绯色珠宝,随着主人身体轻轻晃动,月光下明润又秾丽。 在颤抖里,女人的发梢濡湿,黏在脸颊肌肤上。 嫣红唇瓣微张,呼吸潮热。 “姐姐......” 不知是因酒意过浓、还是因心爱之人攀至云端而升起的满足,祁颂仍不住反复低低地喊,微哑的嗓音里透着眷恋。 她轻轻拂开女人脸颊上的乌发。 那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面容在眼中迷蒙雾气下几分朦胧不清,像隔着什么,怎么都触摸不到。 祁颂的心里忽地莫名有些难过。 醉意下,任何情绪都能轻易发酵。 她心头微颤,垂首有些着急地吻上郁落。唇舌用力而深重地占有,让郁落为自己呼吸不稳,为自己难耐地轻声呜咽。 “姐姐......”这份勾缠似乎也会催动酒精的侵袭,吻得越热烈,祁颂竟觉心头更空。 有泪水不知不觉地从她的眼角流下,滚落到两人唇瓣纠缠之处。 目光失焦,她已经醉透了。 似是大脑里的某份桎梏因此被削薄、被用力冲击出一道裂痕,祁颂意识恍然间,脑海渐被很多朦胧的画面席卷—— 苍茫无边的皑皑白雪之上,有人单膝跪地,天际绚烂的极光映照了女人被泪水濡湿的弯起的唇角;摇篮里有小孩啼哭,被一双手抱起,温柔的哄里隐忍着泣声;幽蓝广阔的海面上,那璀璨生辉的粉色霞光,以及女人如彼岸花般热烈的裙角...... 这些画面转瞬即逝,仿佛什么也没留下,更抓不住。 祁颂眸里的泪水愈发汹涌,后来已经无法动作下去。她收回了手,紧紧缠抱住郁落,无声轻颤。 郁落胸口起伏,轻抚住祁颂的后脑勺,迷蒙地问:“怎么了?” 祁颂久久没有回答。 缓了片刻,郁落后知后觉肩头流淌了一片湿意,应是泪水。 当即心头一惊,从方才的潮热里脱离出来。 刚想再问,便听祁颂在她耳畔无助地呢喃:“姐姐......” 酒精与情绪混杂着发酵之际,理智逐渐脱离,以至于先前隐忍不言的内容在此刻不被阻拦地冲出了祁颂的心口:“我今天竟觉得桃桃 是我们的孩子,甚至刚出生那段时间是我一个人在带她......” 她缓缓抚上郁落的小腹,那里一片光滑细腻,没有生孩子的印迹。 “我过去是普通人,怎么会有孩子?”她浑噩间抱紧女人,有清泪不断从脸颊淌下,无法自控地说,“我独自带桃桃的时候,你又去了哪里?” “你去哪里了呢?” 这些问题突如其来地堆挤在郁落面前,让她唇瓣微抖,唇色骤失。 她呼吸深重地起伏,眼睛里装满了想说又无法说出口的话。嗫喏半天,在祁颂情绪如此汹涌之际,最后只能无力地回答: “姐姐就在这里的。” “别难过......”她眼眶湿润,温柔地哄道,“我没有去哪里,一直就在这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打断了。 “你骗我。” 祁颂可怜地说:“你不在。” “你不在......”她反复说着这句话,越说越心酸,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郁落被抱得很紧,呼吸都因此艰涩。此时此刻的无力感,强烈得如同两年前的某个早晨。 “我......”郁落缓缓抬手,拭去太过澎湃而至视线模糊的泪,失神望着天花板,有些无措地呢喃,“我也不知道,唔......” 她的话被凶狠的吻堵了回去。 仿佛知道话语已经无法填补她们之间的空缺,祁颂重新拾回了最初的打算。 醉意与情绪交替,沉沦间,有人晕过去,又被毫不体贴地喊醒。 可怜的呜咽被唇舌的纠缠吞下,时
第 70 章(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