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似淮只是握了一秒便松开了,言笑晏晏,似那只是个简单的握手礼,忽问:“很高兴认识你啊,你叫什么名字。” 楚含棠微顿,“楚含棠。” 他柔声重复,“楚、含、棠。” 普普通通的三个字,从少年口中说出来,却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情人低喃。 偏偏是一个男哨兵,一个男向导……军医面色古怪看着他们。 楚含棠依然毫无所觉,主要是没看军医,又觉得名字这种东西说出来也没关系。 反正他们之间也不是敌对关系,而是属于同一阵营的。 A国G城的哨兵与向导。 她点头,“没错,楚含棠。” 谢似淮笑得无害,双手交叠,以手背托着下巴,眉眼间仿佛透着一丝少年的慵懒,“是糖果的糖?” 楚含棠摆手,向他解释道:“不是,是海棠花的棠。” 谢似淮恍然大悟般,唇角弯起来的弧度就没有下过去,依然保持着坐着仰头看人的姿势,“原来是这个,那我可以叫你楚向导么?” 楚向导。 之前不是没人这样叫过。 这是很常见的称呼,即使不询问,也可以直接叫的。 她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还有血渍的漂亮脖颈,犹如天鹅颈。 “自然是可以的。” 谢似淮眼睫抬起来,笑吟吟道:“楚向导。” 楚含棠“嗯”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柳之裴走过来,“走吧,我们现在回塔,楚含棠。” 她便走了。 军医忐忑地上前为这个少年哨兵清理伤口,先是清理脖颈,再清理手腕、双手的。 手腕的伤是被抓出来的几道淤青和红痕,浮在瓷白的皮肤上。 军医悄悄地看了谢似淮一眼。 他心道,哪有哨兵这么矜贵娇气的?皮糙肉厚的哨兵见得多了,第一次见抓几下就需要养几日才能恢复正常肤色的哨兵。 不过年纪轻轻就能当上顶级哨兵,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军医敛好心绪,继续清理伤口。 待清理到谢似淮指尖,军医嘴角一抽,这明显不是在跟恐怖分子搏斗时留下的伤痕,而是自己抠的。 为什么要抠呢? 难道是嫌手太好看了? 他无法理解,却也不敢多问,却不料谢似淮把手抽回去了,沾了血渍的指尖泛着红粉色。 谢似淮站起来,黑色军长靴踩在地面上,“不用了,谢谢。” 说完,他离开了这里。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管理塔,谢似淮看着状似高耸入云的塔,里面住着G城的大部分向导。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上面躺着一块牌子。 那是楚含棠还给他的牌子,她触碰过的牌子,还留有年轻向导的气息,只是这样便能安抚他险些失控和不稳定的精 神力了。 牌子上的气息渐渐消失掉了。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谢似淮将牌子戴回到身前,身体的那一股结合热已经彻底压下去了,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男向导的触碰而产生结合热。 不可能的。 他还是凝望着高塔,忽歪头笑了下,眼底却一片凉意。 * 塔内。 楚含棠正在吃泡面,柳之裴靠在她房间门前,一脸没眼看又佩服的表情,“楚含棠,你出任务的时候在吃,回来了还吃?” “吃你家大米了?” 她毫不客气地回。 捧着泡面的楚含棠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就吃就吃。” 柳之裴没说这个了。 他走进房间,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向导。 想起刚才的事,柳之裴就好奇,“那个男哨兵是怎么回事?” 楚含棠吸完最后一条泡面。 她一时间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什么那个男哨兵?” 柳之裴道:“你别给我装傻充愣,就是那个男哨兵,你如果跟他没关系,为什么还会带军医去看他?” 楚含棠踹了一脚他坐着的椅子。 “他在双喜大厦救了我,当时的我遇上了一个恐怖分子。” 她将泡面桶推到桌子上。 泡面桶的水都喝得一干二净了。 然后楚含棠伸了个懒腰,再靠到椅子上,长腿往前一伸,将
第 95 章 压抑(1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