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屁】【眼】藏金!(1 / 2)

小太监们哼哧哼哧抬箱子,两个手臂僵硬又酸痛,一路上哭爹喊娘,哀嚎抱怨。

他们是伺候人的没错,但一般也不会有人让太监去搬重物啊!

“叫叫叫!叫什么叫!”

大太监出离地愤怒:“咱都没叫唤呢!”

难道他不累吗!他快累死了!

抬头看看那好像永远走不完的路,大太监抬着箱子,仿佛听到保养多年的胳膊和腿,还有脊椎骨,发出痛苦且沉闷地呻..吟。

主上,比起铜钱布匹,你要不还是赏许烟杪一座宅子吧!

敲门声再次响起,许烟杪:“……”

【这次又是谁啊,能不能让我安心吃个火锅?】

兵部司务眼疾手快,从红汤中一把夺走仅剩的鱼肉丸。那动作如比闪电比还快,空气中仍弥留着诱人的鱼香。

“听脚步声好像人很多,许郎你既然不记得自己约过人,那是你仇家吗?人家叫打手上门了?”

“怎么可能!我一直谨小慎微!从来没和人起过争执,怎么会有仇家!”

许烟杪想了想,好像原身也没有招惹过别人。那……门外到底是谁啊?

在许烟杪说自己谨小慎微时,没注意兵部司务一言难尽的表情。

——快吃片牛肉压压惊!

兵部司务往嘴里塞着牛肉,眼睛还看着门口情况,打量着情况不对,就操起小锅把滚烫红汤泼过去。

许烟杪打开了门。

他看到太监打扮的人站在门口,鞋帮上还沾着一圈淤泥和污水,恐怕是深一脚浅一脚踩洼地的时候踩出来的。

对方亲热地喊他:“许郎。”

又道:“陛下有制,接旨吧。”

“哦哦!”

许烟杪急急忙忙按照记忆里的礼仪,生疏地接旨,兵部司务也匆匆从屋内出来行礼,大太监念圣旨念得很快,念完之后,许烟杪刚双手把圣旨接过去,那些小太监就迫不及待把箱子抬进屋:“敢问司务,这些赏赐放哪儿!”

许烟杪:“随便找个角落就行。”

那箱子很快就和地板发出“砰砰”碰撞,不知为何,声响都透露着一股“终于解脱了”的愉悦。

大太监忽然说道:“许郎……此制乃皇爷亲笔所写。”

“啊,好的!”许烟杪迅速回答,感觉对方表情好像有些诧异,又迟疑地:“多谢皇爷……多谢中贵人?”

——中贵人是对受到皇帝宠幸的宦官的尊称。

大太监友善地笑了笑:“许郎之谢,奴婢会上呈皇爷。”

便领着小太监走了。

兵部司务伸着脖子等他们看不见背影后,麻溜地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终于走了!”

许烟杪已经兔子一样蹿进屋里,声音欢快:“芜湖!我有钱了!”

随之而来的是欢呼雀跃的心声。

【老皇帝这是因为我之前帮他怼了那个姓刘的驸马,给我奖励吗?】

【对不起,我再也不偷偷说你抠门了!】

三十万钱呢!!!

可以租个更好的房子了!

兵部司务若有所思地望着许烟杪的背影。以皇帝的性格,对方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从私库里掏出那么多钱作为奖赏,必定是其他缘由。

想必又是许烟杪的心声为陛下解决了什么难题吧。

而且,陛下那贴身太监竟然对许烟杪如此礼遇,又是口称许郎,又是自称奴婢,见微知著,太监都如此亲昵,看来……

兵部司务眯起眼睛笑,竟还显得有些欣慰。

许郎这是要简在帝心啊。

许烟杪第三次拿起了筷子,夹菜那一端刚没进红油里……

“笃笃笃。”

门第三次被敲响。

兵部司务:“……”

许烟杪:“……”

许烟杪把筷子一摔。

【可恶!太欺负人了!】

【就不能让我好好吃顿饭吗!】

但还是得去开门。

许烟杪顶着兵部司务同情的目光,第三次把门拉开,这一回是个陌生人,对方披着日落时最后一点光辉,形色谦卑:“许郎,仆乃窦府管家,家主特请许郎赴宴,还请赏光。”

许烟杪懵逼:“窦府?”

窦丞相?

“找到了吗?”

“回老爷,没找到!”

“都招了吗!”

“回老爷!家中仆婢都大喊冤枉,没有人承认是自己偷了大少爷的聘礼。”

窦丞相默默盯着库房大门看,伸手捂住了耳朵。

那大门用着金漆及兽面,又摆锡环,正中还有一巨大鱼首,一共三层大门,三道锁。

第一道锁为迷锁,锁具外形为鱼首,锁孔藏于鱼眼之中。因世人皆觉鱼儿夜不闭目,取警觉之意。

第二道锁为虾尾形银锁,又被称为“钱将军”,锁若蜷缩之虾,锁身似长圆筒,以镂有花纹的三道铁箍扣紧。

第三道锁为藏诗锁,锁上有提前刻好的文字,共有七字,需得将文字对准,才能将锁具打开。

更有护院日日夜夜加以巡逻,每两道大门之间有一处小隙,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