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把你供出去!”
许烟杪试探地问:“殿下究竟想干什么?”
太子扫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我爹暗地里对我做了一些事,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一定要反击。”
“我要让他以为我玩物丧志!”
【诶?这还要现在以为吗?不是早就……】
太子冷酷地忽略了这道心声。
然后继续:“我还要让他觉得我沉迷享受,奢侈无度!”
“怎么样——”太子面露期待:“许爱卿,能办到吗?”
“能是能,但……”
“帮本宫做事这段时间,不必上早朝。”
*
和早朝不早朝的没有关系,许烟杪答应下来,完全是因为太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不答应,未免太不给储君脸面。
“还好不是什么大事,不然比起掉脑袋,也只能不给脸了。”
许烟杪嘀咕着走向东宫,吩咐太子的人去准备一些东西。
【太子说要奢侈无度,但我也不能真的准备特别贵的东西,不然到时候被老皇帝责骂的就是我了。】
【最好是看着贵重,实际上不值钱,或者不怎么值钱。】
【有什么是这样的呢……】
【有了!】
许烟杪双眼发亮。
他别的不会,但他会烧舍利子啊!
别笑,就是舍利子。这东西还被人申请了专利,叫什么“舍利子制品的制作方法”。他不会烧玻璃,也不会做水泥,烧舍利子大概是他知识点里少有的现代工艺了。
——毕竟,会烧这东西说出去就很酷。
——说实话,许烟杪有想过如果当官当不下去,就去卖舍利子。什么颜色的他都能烧,而且不一定需要人骨头,鸡骨头、牛骨头都可以。
……
太子天天在东宫翘首以待,等啊等,等啊等,等了月余,才终于等来许烟杪的好消息——
“东西在龙门山。”
太子面上的严肃顷刻化成笑脸。
立刻把亲爹拉过去。
到了山脊,老皇帝捻转着翠玉扳指,悠悠闲闲地问:“行了,我的太子爷,大冷天的,叫我们来山上作甚?”
后面,几名本来在武英殿议事的大臣在心里用力点头。
十一月啊!寒风萧瑟啊!让他们这群老胳膊老腿上山!冻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太子走在前面引路,听到这个话回头一笑,笑容灿烂:“这月余,臣差人寻南寻北,费心寻到了个好物件,特来献给陛下!”
“呵呵。”皇帝皮笑肉不笑。
面前是他亲儿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这人要拉屎,本来之前还想着是不是其他事,现在他确定了,这讨债玩意儿肯定是奔着故意气他来的。
太子别开脸,免得亲爹看到自己眼底的亢奋。
虽然不知道许烟杪会准备什么东西,但必然是奢豪的,却绝不会到劳民伤财的地步——反正他是没看见许烟杪有很大的动员,更没听说过有什么地方频繁出现杀人夺物,家破人亡的事情。
奢豪的东西,他爹最不喜欢了。而太子沉迷搜寻宝物,也绝不是一个合格的储君。
一举两得!完美!
而且,有大臣们见证,不怕他爹封锁消息!
远远地,太子就看到许烟杪准备的东西,立刻伸出手指隔空一点,语气高昂:“陛下!臣准备的物件就在那儿。”
窦丞相作为随行一员,看过去后,发现那东西被好大一块布遮盖住,便弯起眼睛笑:“陛下,殿下特意寻来的物件真真高大,实是孝心可嘉。”
礼部尚书为了爬山,发冠都歪去了一边,此刻一边扶发冠,一边狐疑地去看太子。
孝心?真的吗?他怎么感觉好像不是很对?
太子目光晶亮:“陛下!还请揭盖!”
老皇帝瞥了儿子一眼,脚上动作不停,手也不曾闲着,伸手拉住粗麻布就是一拽。
太子勉强维持着冷静,目光灼灼看向那边。
心里已是雀跃:果然!这事找许烟杪是对的!看那形状,铁定是栋房子,而且不大。如此,就算他建了座金屋,也费不了什么钱。
然后,粗布滑落,是一座一室小房子,房子不是重点,重点是墙上,密密麻麻镶满了“珠宝”。
有莹白圆珠,状似珍珠,甲盖大小,镶嵌着一整面墙,几乎数不清颗粒。
有幽亮的黑莲花,托在墙根,仿佛将整座房子托离地面。那“黑莲花”宛若水之精华凝结,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还有赤色的半透明屋顶……
礼部尚书堂堂一个二品大员,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这该不会是血玉吧?如此大一块……”
太子你从哪里拿回来的?
该不会是真的去抢了吧?
屋檐下还悬挂了七彩珍珠!!!
七彩的!
这可比他们之前想象的金屋、玉屋珍贵数十倍。价钱当然也十分可观。
窦丞相判断了一下:“没有百亿没办法建起来。”
所以……他这外甥哪来这么多钱?收贿赂了?还是吸食民脂民膏?
老皇帝的眼神危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