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奈于导演等人在场,没有恭敬地站起来迎接,但是对她态度异常温和:“贺小姐来了。” 贺南枝姿态不冷不淡的,朝就近的椅子落座。 人都到齐,杨弋坐在中间位置,就不多废话了。 他将一份公关方案打印成几份,吩咐助理递给在座:“热搜已经被降到十名后截止了,声明公告凌晨会发布……南枝啊,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杨弋的电影不需要季茵茵这种靠炒作营销起的热度,今晚的突发事故,他同样被打得措手不及,是真没料到那边敢得罪演艺圈的大导……也要亲自下场内涵一波新人。 许是有贺家撑腰的缘故吧。 杨弋略打量着贺南枝低垂着的卷翘眼睫,心想幸好这位,是有谢氏继承人连夜派人过来撑腰,如今就是比谁的后台更硬的时候了。 室内气氛安静许久。 贺南枝将公关文案轻轻地搁在桌上,生得极好的双手交握着靠回椅背,启唇说:“我要先给谭颂过目。” 杨弋并没有将她那个专业水平存疑的三流经纪人放眼里,却应下:“行。” 随着半个小时后。 谭颂被临时召唤过来,公关事宜就此谈妥。 杨弋旧话重提:“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次,贺南枝侧过清艳的脸蛋,看向摆在会议室内做镇压之宝的盛祈, 问出憋了许久的话:“你是怎么来的?” 盛祈没听出潜台词:“私人飞机啊。” 谢忱岸不愧是即将上位,要做谢氏家主的人了。 这年头,连身边的秘书都标配上两个保镖和私人飞机的待遇了? 贺南枝红唇轻轻抿了抿:“哦。” 不爽。 - 夜间十一点半。 禾清韵推门进房,先入目的是昂贵地毯上,被摔碎一地的青花瓷瓶,水迹颜色很深洒在上面,还未干透,几朵粉色玫瑰瓣散得到处都是。 这位作天作地的祖宗,又闹脾气了? 她朝前走几步,看向窝在沙发处的季茵茵。 有义务提醒一句:“微博现在腥风血雨的,杨弋那边不会放任不管你这样欺负他钦点的女一号……” 季茵茵艳色的唇瓣抿出冷笑:“我知道。” “你不怕导演那边,就不怕贺斯梵找上门?”禾清韵猜到她跟贺氏那位金枝玉叶,恐怕有私仇,又忍不住地问。 季茵茵眼波动了动:“你不了解贺斯梵这个男人。” 她要是有本事能把贺南枝在娱乐圈的资源撕下来,在贺家那边算是立功的……语停了片刻,语气凉幽幽的,也不知是说给禾清韵听。 还是自言自语:“老天爷待她,真是精心……一出生就是贺氏族长的独生女,家族为了保护好这位金枝玉叶,甚至从未让她在公开场合露过面,连陪她一起长大的那群竹马,都是贺族长亲自挑选过的。” “但是她不珍惜啊——” 季茵茵心底弥漫着几分嫉妒情绪勾连而出,尾音咬得极轻:“叛逆期说来就来,明知贺斯梵不喜谢家那位,她还暗恋了不知多少年呢。” 也因此。 贺斯梵和贺南枝之间血浓于水的兄妹情在跟谢家订婚那件事,一度崩裂。 禾清韵站在原地听,看到季茵茵面露冷色,莫名的打了个寒噤。 这时。 攥紧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来电的是公司助理。 她侧耳接通了三分钟后,僵着脖子转过来问:“茵茵,杨弋那边公开发微博声明了……你当初试镜唱了一段剧本里的昆曲,是不是被拍摄下来过?” 季茵茵对外声称是苦学了两三个月,实则就学了两三天,唱腔连合格水平都算不上。 她忘了这事,指甲猛地嵌进自己手心。 禾清韵说:“杨弋下场澄清从未与你签订合约,还把你试镜视频和贺南枝的……一起放出来了。” 现在微博又是另一番的腥风血雨…… * 剧组的官博发声明后。 贺南枝就先回到了自己房间,她刷卡进门,微垂的眼睫发现亮着一盏暖黄色落地灯,以为是谭颂临走时没关。 起先未在意。 直到一抬头,便看到前方墨色落地玻璃模糊地映照出了俊美男人坐在床边等候多时的身影 。 “……” ◅想看今婳的《引火》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