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记一直不知所措的司唯,对还站在门口处,准备妥善地处理好今晚打架斗殴后续的蓝缨说:“他脑袋被那个冯少用酒瓶砸了,需要送医院去看看——” 原本贺南枝是想亲自送的。 但是被谢忱岸一记淡淡眼风给压住:“要不要我把车也让给你行善?” 谢大公子的专车,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上的。 起码司唯很有自知之明,今晚的事已经很感激贺南枝为自己出头,哪里敢得寸进尺,连忙颤声婉拒:“不用,我身上太脏……” 蓝缨真担忧这两人能一唱一和多气死条人命出来,于是适时地站出来说:“我已经叫救护车了喔,司唯小朋友,你还能等吧?” 司唯下意识摸了下脑门,喃喃地道:“能!” …… “我是怕没人盯着他去医院处理伤口,他会为了节约医疗费直接回家。” 车内没外人。 贺南枝面不红气不喘地跟谢忱岸解释一下。 此刻端坐在后座的谢忱岸已经收起了在包厢里那股寒意,他侧过头,极近距离盯着贺南枝无辜漂亮的表情,甚至还很温和淡笑了声:“你脑袋倒是考虑的挺多。” 虽然话极少,莫名的贺南枝觉得他的笑,有点内涵自己意思。 “啊?” 车窗玻璃闪烁过的霓虹灯光 将谢忱岸这张脸镀了一层淡薄的冷光,也显得神情格外生冷:“司唯被性骚扰,报警或者多走几步上楼告个状都不会,你以为是在拍戏?一个人就跑到包厢去打架斗殴,要不要我下次让兰舍提前给你铺个红毯?” 果不其然。 温和的表面笑容之下,开始要训人了。 贺南枝乌黑清透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时半会,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无言沉默了半响。 只能很生硬地岔开话题,声线都弱了下来:“你亲自把那个冯少半条命都踹没了,冯家会不会找上门?” 谢忱岸未言什么,只是浓密似鸦羽的眼睫垂着,回视着她的打量。 昏昧的光线里,贺南枝腰板下意识挺直,仿佛在他那双墨玉眼瞳倒影出了自己,心跳蓦地跟着漏了拍,略不自然地移开许些,嘴巴更碎碎念了:“啊,他就算哭鼻子回去找家长我也不怕,我这是在扬善除恶,爸爸就算知道了也会奖励我的……那,那个司唯可能要丢资源了,我有部带资进组的电影还缺个男主角,要不让他试试?” 话落间。 她白嫩的指尖沿着真皮的座椅慢慢地,无意识地去扯他衣角。 静了半响。 谢忱岸嗓音略低两分,充满蛊惑力传入耳朵:“那你该怎么帮我醒酒?” 贺南枝秀气的鼻尖嗅了嗅车厢内的空气,除了高级的木质香水味外,就没闻到一丝丝的酒味: “你喝酒了吗?” 她跟小猫咪似的,忽然凑到谢忱岸修长的脖颈处,带着点儿湿又软的呼吸洒了过去。 谢忱岸没有闪躲,低低的嗯了声。 贺南枝抬头看他眼神,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想歪了。 “那……”她清软的声音略有迟疑,拉长着说:“我帮你醒一醒?” 谢忱岸注视着她漂亮脸蛋和眼神的微妙反应,除了睫毛一如蝶翼有些紧张眨动外,似乎已经完全接纳偶尔的过度亲密行为,他手臂撑着真皮座椅的扶手,冷白的长指漫不经心敲着,似隐着极淡而纵容的姿态。 随着气氛恰到好处。 贺南枝很生猛地扑到了他怀里,不等男人眼底笑痕划过,下一秒。 她伸手降下了谢忱岸这边的车窗。 清凉夜风不要命的灌了进来,就连前方司机都猝不及防降速。 暧昧的氛围死了一秒还是两秒。 贺南枝无辜地眨了眨眼,看着素来姿容端方,却在此刻沾着了夜风,连短发都微微有点凌乱的俊美男人:“你这时候要笑一下,我会觉得你今晚超级无敌帅!” 谢忱岸冷笑才差不多。 贺南枝默默地爬了回去,胭脂色的裙摆沿着男人西装裤如水轻盈的划过,自以为很小声嘀咕着什么:“你身上哪有酒味要醒?肯定是想对我做羞羞的事情——” 她非得挑明了,谢忱岸长指直接摁住那如鱼尾的裙摆。 贺南枝扯不回来,差点心跳骤停:“谢、忱岸! ” 谢忱岸没有松手,薄唇缓慢溢出清清淡淡的语调:“停车。” - 在他喊停车的那瞬。 贺南枝脑袋瓜子想过无数可能,最可能的一种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