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百块血汗钱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贺南枝暗暗发誓不再理会谢忱岸,第二天初雪降临的时候,她故意早起了半个小时,出门又碰上在贺家借宿一夜的季嘉述,于是就坐他的车顺路去学校了。 后来季嘉述又在校门口偶遇了她,时间卡的很准,回回都是用要去贺家找贺斯梵做借口。 贺南枝当时年纪小,面对一个年长自己八岁左右的哥哥,又怎么会往男女情爱的方向去想,就没当回事,后来没继续在蹭季嘉述的车了,是因为谢忱岸专门在拍卖会上为她拍了个稀有粉色钻石,还把没收走的那一百块钱还回来了。 …… “咳,这不能怪我,该怪你弟弟作弊。” 贺南枝纤细的腰板都不由地坐直了,毫不客气将黑锅甩到另一位不在场的竹马身上。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到了山边的美丽小镇上,随着夕阳落山,路边两旁都亮起一盏盏充满艺术感的月亮灯,下去前,谢忱岸将浅灰色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贺南枝卷翘的眼睫颤了下,忽然心思细腻的发现谢忱岸是先摸了一下她指尖,感觉到体温偏凉,又自然不过递来衣服。 要是往常的话。 她会理所应当的接纳谢忱岸的照顾,也不 会察觉到这种细微举动。 白日蓝缨提点的话犹如在耳,贺南枝高跟鞋踩稳地面上时,主动与他十指相扣:“摸一下哪里知道我体温变化,从今晚起,我们都不许松开手。” “℗()_℗” 这就是蓝缨说的,漂亮的女孩子有免费酒喝的意思吗? 贺南枝眨眨眼,还没接。 谢忱岸冷白如玉的手将酒钱和小费缓缓递到玻璃柜台上,薄唇溢出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她有主了。” 调酒师微怔看着面前护着一身旗袍古典美人的男子,在酒吧绮丽艳色的灯光照耀下,他看似与周遭喧闹场所格格不入,但是周身透露出从容矜贵的气质又很微妙地让人不容小视。 无论是脸还是身材各方面,调酒师自甘认输,又去调其他的酒。 贺南枝纤指捧着酒杯,正眯起漂亮的眼对他笑。 谢忱岸那股占有欲顷刻间就收敛了起来,只是用墨玉眼沉静地锁着她。 “她有主了。” 贺南枝故意要重复这一句话。 这儿人多,摇滚的音乐又震耳欲聋,谢忱岸挺拔料峭的身形几乎是笼罩着她,没人旁人挨到半寸,自然也与她膝盖挨着膝盖,莫约过去数秒时间,读懂了贺南枝的唇语,薄唇微抿出了淡弧:“你说什么?” 贺南枝还真以为太吵闹了,他没听到。 于是踮起脚尖,唇也柔软印到了男人耳旁,音色悠悠:“贺南枝有主了。” 谢忱岸被那丝丝缕缕透着旖旎的香气勾着,正要去亲。 才短短几分钟,又有人来跟贺南枝搭讪了。 毫不意外,当看到她身边站在一位气场不好惹的俊美男人后,那些搭讪者从哪里来的,就自动回到了哪里去,从不敢起死缠烂打的心思。 贺南枝卷翘的眼尾微扬,纤指有意无意在男人手掌心画圈圈说:“读书的时候我跟夏郁翡偷偷跑去酒吧玩,没有带保镖,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一窝蜂的人想请我喝酒看电影,有个穿花衬衫的还说要为了我包场,今晚酒水都记他账上,又明里暗里的打听我家住在哪里。” “我那时还未成年,一看打听我住哪,是不是想上门找我爸爸告状?” 贺南枝拉着夏郁翡就赶紧跑了,好些年都对去酒吧这种娱乐场所提不起兴趣。如今来到酒吧,再次遇到蠢蠢欲动想上前搭讪的人,倒是勾起了几分快遗忘的回忆。 谢忱岸神色清明,比起她都快品尝了十来种鸡尾酒,他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静理智,滴酒未沾。 手微抬,拦下一位服务生,清晰的声线徐徐道: “今晚的酒水消费,他们喝多少,刷这张卡。” 服务生恭恭敬敬地接了男人长指递来的黑卡,随着四周热情高涨的欢呼声,贺南枝不懂他为何这般破费,清艳微红的小脸蛋有点懵:“啊?” 谢忱岸指腹在她微张的唇抚摸而过,擦拭去拿几乎透明的殷红酒痕: “从今往后,只有我能为你包场。” … … 啊啊啊!!! 要疯了。 贺南枝已经没了心思在酒吧继续玩,拽着他离开,不停歇地回到了停驶在街道旁边的私家车里。 浓墨色的车玻璃挡着光。 她爬到驾驶座椅,柔软绸滑的腰肢被男人用力扣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