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缨先从沙发站起身,彩虹屁已经奉上了:“谢总,你今天绝对是天下第一神颜级别的帅,为了让小鲤儿也能大饱眼福,请容许在访谈的时候让我也帮你拍张照,这西装绝了,是独家为你量身定制的吧?!” 盛祈穷词:“就是!” … 上午八点半,慈善医疗机构的副总延泽是个极斯文的中年男人,为两家鞍前马后支持慈善事业了十来年,守本分且热心肠,也从未出过错,颇得上一代家主的信任,就是爱搞点场面功夫了些。 等谢忱岸被随行的精英团队簇拥在中间,出现在电梯前时。 他已经从十七楼飞速赶了下来,那一箩筐的客道话还没说出来,看到谢忱岸这身装扮,表情震惊了下:“谢——谢大公子。” 蓝缨红艳艳的唇瓣勾起笑意,拍了拍他肩头:“延叔,听说你去年脑梗过一次,该不会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吧,怎么说话还不利索了呢。” 延泽猛地回过神:“口误口误,该 叫谢总了。” 先请谢氏的这班人进电梯, 随着缓缓往上升, 又偷窥般打量了几下位于一旁神色自若的谢忱岸。 直到谢忱岸淡色薄唇微启:“有事么?” 延泽才想起得按部就班跟掌权人叙旧一番:“两年半不见,也不知你父亲身体怎么样?我听说外界的人现在极少能见到家主,想见都得预约个大半年,比登山拜神佛还难。” “我父亲身体尚可。” “那你母亲呢?” “母亲身体也尚可。” “你弟呢。” …… 这封闭式的电梯站了十个人,蓝缨差点没被延泽这种堪称背课文的场面话给尴尬死过去。而好在谢忱岸深知他这么多年就是这般跟人打交道,清隽眉目毫无不耐烦,薄唇轻扯出无情的弧度:“谢忱时?可能暴毙在哪个深山老林里了。” 气氛一度沉默。 唯有延泽的笑声响起:“谢总真幽默。” 电梯叮的一声,紧闭的金属门也缓缓开启。 谢忱岸率先迈步走出去,精英团队也浩浩荡荡的紧跟其后。 蓝缨小声地对盛祈说:“我终于知道上一代两家的家主为什么独宠延泽叔了。” “啊?” “往往智商超群的人类都偏爱一些比较天真单纯的物种,比如我感觉你入职时间最短,却在谢总身边也挺受宠的。” 盛祈:“……” 突然来的人身攻击算怎么回事??? 谢忱岸这边往会议室方向走去,沿路不少工作区域的员工都纷纷打量过来。 延泽步步紧跟跟在左侧,满腹草稿的场面话说完了,就开始往家长里短的话题扯:“贺总比你早到十分钟,你们感情真好——” “你看,他这种天方夜谭的话都敢说出来。” 蓝缨竖起耳朵偷听。 还不忘跟盛祈分享。 很快就到了门口,延泽先一步上前推开门:“请。” 谢忱岸微微颌首,从容不迫进去时,装修简约的室内已经布置好访谈背景,位于宽大黑色沙发处,另一位英挺身姿的男人就落座在那儿,还有位秘书捧着文件,低声悄语汇报着工作事宜。 许是听到动静,贺斯梵也略抬眸看了过来。 他和谢忱岸的冰冷视线都同一时间,在彼此的西装扫过,又同时陷入了沉思。 顷刻间,这场面比在电梯里还尴尬。 不知是哪位还小声说了句:“穿同款啊!” 蓝缨也终于顿悟,方才延泽那句感情好是怎么来的。 三秒后。 谢忱岸俊美清隽的面容瞧不出任何变化,先有了一步动作,坐在沙发上。 站在门口和室内的数位精英秘书们集体失语般,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观察着两个气场不和谐的大佬。 只有延泽说:“离采访还有二十分钟,我去给你们泡杯咖啡。” 贺斯梵薄 唇溢出清晰的冷笑:“你学我?” 这才是天方夜谭的话,谢忱岸也回了一抹冷笑:“谁知道是不是某位看到南枝给我精心置办了一套西装,也有模有样学上。” 身为重度妹控患者的贺斯梵感觉风评被害,自然没好脸色:“你暗指我嫉妒你有她送的西装?” 访谈还未开始。 谢忱岸身姿几分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着袖扣上的钻石,随后淡淡道:“事实摆在眼前。” 贺斯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