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不如跟小姐一起到书房写?” “④()_④” 为首一个叫宾星星的公子哥认得蓝缨这张脸。 起先她还是谢忱时跟班时,就跟个人形监控器一样,外号告状精,没少跟谢氏家主打小报告,回回都能有本事让谢忱时挨一顿家法伺候。 且他们这些跟着一起酒肉玩闹的,也会被自家老子训。 久而久之,这个圈内的贵少对于蓝缨的态度是,闻着风就要跑。 唯恐被她盯上。 猛地一下,包厢内以极短时间清空了乌烟瘴气的现场。 蓝缨这才缓缓转过身,看向还在洒美钞玩的谢忱时,明亮的璀璨灯光在他高鼻梁投下一弧阴影,微垂的睫毛过于浓密,正好压制住锋利眼尾那一抹轻佻。 “谢二。” “不就是回家么,我爸想我想到睡不着了?” 谢忱时近日心情沉郁,不知道哪来的无名火,不太想听她说教个没完,站起身间,语调是如往常的散漫。 蓝缨略一思考:“就当是吧。” …… 蓝黑色帕加尼停驶在寒风刺骨的路边。 上车前。 蓝缨忽然伸手拦住他:“你是不是喝酒了,还是我来开吧。” 谢忱时单手抄裤兜,微抬下颚,修长凌厉的线条没入高级灰白色西装里,真丝衬衫没系领带,微分开,当白雪落在那半边精致锁骨处时,仿佛给他平添了过分冷欲的美感。 “你闻闻,有酒味?” 他只要站在这,那股独属于薄荷沉烟的男性气息就能霸道浸透了周围冷空气。 蓝缨穿着一袭 军绿色开衩高腰裙,却朝后退两步,拉拢了下披着肩头的大衣:“行吧,你别雪夜开车撞半道上就行,这世间美男子这么多,我还不想跟你一起共赴黄泉作对。” 她唇间鸳鸯两个字未吐出来就咽了回去,觉得不妥,赶紧钻入副驾。 谢忱时听得莫名其妙。 雪势不小,街道两侧都亮着璀璨的灯光照明前方。 车厢内暖气倒是供的足,蓝缨把大衣扔在膝盖前,坐姿的优雅仪态挑不出错,过了会,她试探性的问:“小鲤儿见着了吧?” 提到这茬,谢忱时颇具锐利感的冷白指节握着方向盘微顿:“你存心闹我是吧?” 整个泗城豪门顶级圈层的都知道了两家联姻的消息。 就他跟个缺心眼的傻逼一样,还跑去找贺南枝。 蓝缨假笑,继而还发善心开解他:“可能真是天注定哦,想开点,虽然你丧失了继承权同时又把小青梅给弄丢了,但是谢总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赚钱工具人为家族产业疯狂做贡献,不还是得花大把钞票养着你这么一位弱小可怜的亲弟弟么?你就当让让他嘛。” 谢忱时瞥向她,怀疑是不是光闻着包厢里的烟酒味,把她闻醉了? “哎呀,我相信我这番话已经触及到你的灵魂了。”蓝缨掏出包里镜子和口红,顺带补了个妆,又补充一句:“你也别酒醉金迷的玩颓废了,这事严格论起来,谁让你招呼都不打就跑去登雪山,让小鲤儿递情书的时候把谢总认错成你呢?” “什么情书?” 谢忱时猛踩下刹车,线条凌厉的车身剧烈晃动地停在路边。 妈的。 蓝缨手一抖,极艳的口红直接从唇角重重涂过,弄成了个吸血女鬼似的。 她深呼吸缓了片刻,边抽出纸巾擦拭,边说:“这事你是有点儿知情权,告诉你也无妨,毕竟据我观察小鲤儿已经移情别恋了。谢二,你就当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史,等老掉牙的时候还能拿出来——” 谢忱时没耐心听,直接提速,在漫天雪夜里朝着前方道路疾驰。 * * 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让谢忱时飙车缩短成了半小时。 深夜时分。 谢家别墅四处都熄着灯,唯有一两盏还亮着,住在里面的人大多数都已经熟睡。 谢忱时回来闹得动静很大,是踹着雕刻复古的大门进来的,惊得管家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入室抢劫来了,猛地起身往外看,发现是自家这位无法无天的小公子。 “祖宗?先生和夫人都在家呢。” 谢忱时视若无睹,大步径直地朝楼上走,来到三层拐角处独属于谢忱岸的书房。 灯未开,窗外雪光透过玻璃浮照进来,落在高到顶到天花板的一整墙黑胡桃书柜前,上面摆放着各类的书籍,以及谢忱岸前半生拿过的数不清奖杯,还有一张全家福相框。 谢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