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蓝缨已经开启了讽嘲模式,美艳绝伦的脸上还故作讶异表情:“不是吧不是吧,你还自恋成这样?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功女性,谁的恩情更深一些都能搞错吗?” 啪的一声,谢忱时听到了该死的自尊心被无情践踏的声音。 蓝缨又说:“是你选的我没错,但是决策要从福利院慈善赞助一批孤儿,以及花钱供养我长大成人,给我买助听器的,是你敬爱的爸爸啊。” 谢忱时冷白指骨还握着酒瓶,不过蓝缨的话术也只能哄他几分钟,时间一到,他姿态不羁道:“这就是你沉迷于监视我一举一动,有点风吹草动就跑去跟我爸告状的原因?” 蓝缨:“——” “放心吧,你二公子对做你恩人这事不感兴趣。” 谢忱时有逐客的意思,灌了几口酒,便起身往浴室方向走。 落地窗外的繁华夜色降临,属于他酒醉金迷的世界才刚刚开始。 门大敞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显然是对蓝缨毫无防备之心,不担心她会闯入。 随着时间过去小半个小时。 蓝缨一身婀娜曼妙身影站在套房门前,壁灯暖色调的光晕照着,她接过酒店经理递来的结账单,微低着侧脸的轮廓秾丽不可方物,扫完单子上一排酒水的名字。 “两 天喝了这么多?” “↔(格格_党文学)_↔” 另一道清冽的少年嗓音响起。 而谢忱时将用昂贵面料的外套包裹住的小女孩给同胞哥哥看,也不顾指骨处的浓烈血色沿着伤口往下滴:“哥,我捡了只小刺猬。” 豪华车厢内气氛静了几秒。 那道嗓音再次传来:“你选的?” “她为了一口奶把本少爷撕咬成这样,不得带回家虐待?” 蓝缨听不到这对容貌神似的双生子交流 着什么,却从谢忱时的口型里听出了虐待两个字。 她瘦骨嶙峋的身子藏在带有清凉薄荷气息的衣服里瑟瑟发抖,心底悔恨不已,那瓶奶该多喝一口再扔掉的。 …… 蓝缨纤细精致的手指不知不觉地,伸到了谢忱时俊美锋利的眉骨处,这么近的距离却始终迟迟没有落下去。 他喜欢贺南枝是必然的。 像这种养尊处优,集万千宠爱一身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不喜欢门当户对的小青梅,去喜欢上一个从福利院被救赎出来的残疾女孩? 是在珠穆朗玛峰登顶的时候,脑子遗留在雪地里忘记带回家了吗? 蓝缨眼底划过自我嘲笑的情绪,指尖落了下去,就像是描绘心爱的宝物,用微凉的温度一点点从他额际到根根分明的长睫毛,乃至到了抿紧的嘴唇。 忽而,动作停了下来,似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的端倪。 蓝缨注视着谢忱时沾了水雾的沉睡面容,清晰可辨他呼吸好像急促了半瞬,又恍若幻觉,半响,她艳色的唇轻唤:“谢二?” “✿()” 蓝缨早已经将手收回,姿态恢复了毫无破绽的优雅平静,扯过旁边宽大的白色浴巾把他修长性感的身躯一盖:“泡个澡也能生理性勃/起羞不羞?十八禁的小黄片我都看过无数版本了,你这点,有什么值得偷窥?” 谢忱时还想说什么。 她却已经抬指,将耳侧的助听器取下。 不想听。 … … 半周后,在横店的剧组化妆间里。 “你知道最后小手铐的钥匙在哪里吗???” 贺南枝等做完妆造,趁着捧着保温杯喝奶的功夫,一口气跟谭颂吐槽这几日被囚禁在思南公馆的生活:“谢忱岸这个狗东西,啊啊啊他做男人别太歹毒,你知道吗?他放在我睡袍的口袋里!” 在全网,无论是顾青雾公开官宣女儿恋情,还是人间第一枝的粉丝都认下他正宫的名分后。 谢忱岸当晚就把手铐解开了。 但是贺南枝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一回智商被无情羞辱,气得想谋杀亲夫。 谭颂已经笑气茬过去,拍着胸膛缓过劲来说:“你找遍了沙发和他身上,就没想摸一下自己口袋?” “我没穿睡袍——” 两人被手铐牢牢地锁在一起,睡袍也穿不了,她的睡裙都是先拆下吊带的暗扣,从脚踝处被套上去的,而谢忱岸就更无所谓,直接穿了条睡裤,赤裸裸着上半身,也不肯先解开。 谁知道被随手一扔在床尾的睡袍口袋里,就藏着她心心念念要找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