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轻轻打开凌欣的房门,前后一瞥发现没人之后才打开房门,这要大半夜被人发现他在凌欣的房间里,那可是刚好如了他的愿了。 他们的恋情绝对就爆出来了,不然他怎么解释他半夜在凌欣房间里?打牌么? 陈星走到了过道上,听着声音是从卫生间传来的,刚才应该是有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才对,而且动作还有点大,陈星走向卫生间,听到里面有不断呕吐的声音。陈星走进卫生间去,看到了江弦双手撑在台面上不断呕吐,本就过白的脸孔此时更是显得苍白,脸上都是冷汗,看起来毫无血色。 “你没事吧?”陈星走上前关心着,江弦的病他实在是摸不准,这脸色看起来跟上次江弦骑着重机时发病的脸色有点像,看得陈星有点慌。 “我。。。呕。”江弦想回复一下陈星,可才说一个字就止不住地呕吐。 而这时在房间里整理好衣服的凌欣也走了过来,陈星的手在被子里可不仅仅是搂她的腰罢了,她的衣服早就凌乱了,这时整理好才出来,看到那面色难看甚至说得上是痛苦的江弦,连忙走向江弦。 用手掌轻拍江弦的背部,舒缓着江弦,凌欣回头给陈星一个眼神,陈星也知道凌欣是什么意思,去帮江弦倒了杯水。 江弦吐得差不多后接过陈星的水漱了漱口,脸色还是很难看,没有半点好转。 “没事吧,是因为病么?还是?”陈星接过已经空了的水杯。 “不是,今天就感觉像是晕船了一样。”江弦说这几个字就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要靠凌欣搀扶着才能站着。 “是么。”陈星听到不是犯病提着的心坠下去一点,虽然江弦早就接受了她身体的现状,但陈星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面前痛苦而没有半点办法。 这时候也陆续有听到动静的女孩起床了,听声音过来的艾欣雨和杨泠都站到了卫生间门口,看到了里面脸色苍白的江弦。 “拿着,照顾一下你弦姐。”陈星把水杯递给杨泠,自己则是一路向船舱口走去,一出船舱口,那磅礴大雨就冲击在陈星脸上,一瞬间就让他浑身湿透了,陈星连忙连忙关上舱门没让雨水侵入船舱内。 白色客船在海面之上摇摇晃晃,暴雨看起来让海面翻涌地更为汹涌,客船的摇晃弧度比起之前大了许多,也难怪江弦会晕船了,刚才他在凌欣的房间里还真没什么感觉。 江弦的身子骨本就不好,体弱多病,陈星可不想让这晕船把江弦弄垮了,陈星走在摇晃的甲板上,冲上来的水花溅在他的脸上,陈星顶着风雨走上楼梯上了二楼的驾驶舱,总算是从那狂暴的雨中脱离,这时的陈星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别说裤子了,连短裤都湿了。 脱下衣服拧了拧上面的水,陈星坐在椅子上操控着方向盘。 本来遇到晕船这事也没办法,只能不停地吐,再尝试点小方法试试,要换成以前的渔民出海要是船上有晕船的人,直接把他抗到船沿旁,让他趴在船沿上,头伸在外面吐就完事了。 趴个一个小时,肯定都吐干了就搞定了,毕竟这大海茫茫的你晕船谁也没辙。 可陈星肯定不能这么对江弦啊,从某种角度来说,江弦的运气还不错,因为他们周围并不是没有陆地。 驾驶在南海之上,周围有很多的岛屿,白色客船正行驶在古时称为万生石塘屿的岛屿群中,陈星不需要看地图就能知道周围有哪些岛屿,就是出海多年的老出海人都不可能像他一样记得那么全。 回忆着周围的岛屿,陈星清晰记得在之前准备的时候,其中有一座岛屿上建有渔民避风港,陈星转动方向盘,白色客船在漆黑无垠的大海上转弯,驶向那远处的黑暗。 坐在驾驶舱里的陈星看着窗外的黑暗,黑暗中暴雨不歇,风卷集着雨水狠狠在玻璃窗上,让后再不停滑落。 黑夜的下着暴雨的海洋,总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陈星还记得他上辈子的最后一天,就是在一天狂风暴雨出海的晚上坠落船板的。 而眼前的狂风暴雨跟他那天摔下甲板的相比,还是要差了些,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回忆起来让陈星有点不舒服,怎么说以前的自己都是死在那时候了啊。 “哥,弦姐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啊。”陈星背后传来开门声,进来的是穿着雨衣的杨泠,那雨衣在不断向下滴着水。 并不是谁都跟陈星一样不穿雨衣走进大雨里的。 “嗯,快到了。”陈星循着自己的记忆驾驶着,杨泠则是脱掉了穿在身上的雨衣,下面船舱里照顾江弦的人可不缺她一个,船上的姐妹都醒了,她在下面也是多余的,还是坐在这里陪她老哥吧。 “哥,你是最早被吵醒的那一个么?”杨泠可是睡着了听到门外的喧闹声才起来的。 “嗯,是的。”陈星一脸淡然,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撒谎对于陈星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也不是他想说谎啊,是没办法啊。 “老哥,你的睡眠真的有问题,太浅了。”身为陈星最亲近的人,杨泠有点担心陈星的睡眠问题,虽然陈星现在一直都是一个精力怪,但谁能知道陈星是不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呢。 杨泠可不想自己老哥老了身体不行,不是说那些拳击手老了都很多病么,杨泠已经在想着等陈星老了她该怎么照顾陈星了。 要是让陈星知道杨泠的担心他非吐血了,而此时的他只是心里暖暖的,自己这个老妹没白养啊,不枉他的精心喂养。 “没事了,浅就浅点吧。”这是自己换取能力的代价,陈星早就接受了。 兄妹俩坐在驾驶舱里,看着窗外下着大雨的海面,快速行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