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镰刀徽的基建兵帽子,认真道:“哥,我想你也知道,暴伢子的命不值钱,先做个准备。”
“新来的都是做最苦最累的活,没进名册的一般都送去五分场了,挖煤多累都清楚,能捞回来最好,要是没捞到,我承老哥照顾,给她一个体面。”
沈如松哪里不清楚暴民是什么下场,他点点头,本想说点什么,到最后只有两个字了:“辛苦。”
“五分场不远,我搭顺风车过去,晚上八九点能回来传信,哥啊,听我一句真心话……”
“这种事,真的不要太上心。”
沈如松摆摆手,板牙便不多说,匆匆出了厂舍,赶上去往五分场的马车,很快消失在光秃秃的麦田之外。
沈如松叹口闷气,站直了身,到了光亮里,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后边,沾满了黑灰。
沈如松拍着衣服上的灰,拍着拍着,鼻头就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