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打饭,熟悉的人光闻味道就明白准是酸菜炖粉条,比较在意里头有没有肉片,那样就是酸菜乱炖,可美。
然而并没有肉片,而是血肠。
沈如松问了句“谁吃血肠?”,眼角余光瞥到刘薇薇一口一个,于是沈如松便拣出饭盒里的血肠,全倒去了她碗里。
“班长你不吃血肠呐?”刘薇薇喜道。
“从小不爱吃。”
“啊,多可惜啊,吃起来像红肠。”
“又不是真肉,我觉得吃起来味道太重,感觉有点喝血似的。”
“班长你是东北人不?”
沈如松觉得受到了挑衅,回答道:“我是白龙人,祖上口味就挑这个。”
“我家说是陵海的,祖上基因吧哈哈哈……”
“那以后吃血肠都归你。”
坐篝火边简单聊着,沈如松习惯性地摸出折叠工兵铲开始擦拭,边缘的锋利锯齿不仅割草一流,砍脑壳也是一流,他不像邓丰这样的老工兵,喜欢在铲面上刻线,代表使用冷兵器击毙了多少变异兽,不过他倒是吃过铲子煎出的蛋,总感觉有股腥味。
擦拭到一半,对讲机响了。
“2班长,来我这里一趟。”
“排长又找我做什么?”沈如松嘀咕了句。
一千多号人挤在这座无名村庄里,帐篷都要搭到外边去。穿过有些闹哄哄的人群,沈如松蹙着眉头看到不少男女兵们在肆意调笑,他总感觉已经发生了多起严厉禁止的苟且之事,有心去找找戴着白胸牌的宪兵,又感到何必呢?
连自己都是二线守备军的一员,他的部队是按照精锐野战军标准打造的,其他这些临时抽掉来的三线乃至预备役步兵呢?
难怪做主力的猎兵、战斗工兵、骑兵的营地帐篷都是在外围,与缺乏约束的步兵保持了相当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