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顶!前顶!」
沈如松装上弹匣还来不及开枪,食尸鬼就闷头撞来,猝不及防下,沈如松像断线风筝一样被打翻在地,食尸鬼欺身而上,上下颚张大到极致,森白利齿以销金裂铁之势咬来!
仓促间站立不稳的沈如松被巨食尸鬼撞翻在地,流淌着黄绿涎水的下颚骤然咬中沈如松的电焊盔,「咔吱咔吱」地令人不觉间以为他的脑袋就要如果仁般挤碎。
沈如松拼命掰扯着食尸鬼,然而这头嗜血的畜生根本不松口,他感到电焊盔在一点一点地凹陷进去,然而他的手却弯不过去,找不到发力点,他现在空有一身巨力,却被外骨骼扭矩限制,拳拳打在了棉花上!
一个念头闪过,沈如松想也不想,暴吼一声,不是想吃了老子么?来啊!
他不再翻滚挣扎,任凭巨食尸鬼粗壮蹄爪践踏着他的胸口,放开手脚任由啃噬,他嘶喊着紧紧箍住食尸鬼,两臂缠住食尸鬼的颈部,然后,拼死下压!
想吃老子?那先比比谁的骨头硬!
情急之下,食尸鬼半个粗壮无比的脖子都被沈如松勒扁下去,一股股血浆照着它的喉咙溅射出来,而沈如松整个电焊盔都被吞进去了,毫厘之外,就是辐射度爆表的淋巴管!
「啊!!!」沈如松吼叫着,左右手互相扣紧,以平生最大力气往下勒压。
现在改成食尸鬼拼死挣扎了,沈如松钢拳指套深深嵌入到皮肉之下,像扯一张旧牛皮纸一样掰皱、掰开!
「咔蹦!」一声脆响,食尸鬼生生被沈如松压断了颈部!
这下食尸鬼再也使不上劲了,沈如松狂怒地探出头来,抱起这个孽畜往地下一摔,然后抬起脚,钢脚掌照着它脑袋就是狠狠一踏!
血溅三尺!
顾不上擦一把污血,沈如松溜着枪带抓起枪,掏出弹匣砸进去,吼叫道:「整队!」
看傻了眼的士兵们赶忙重新规整,以沈如松为圆心建立起楔形队列。
他们要继续突击!
成楔形锋线,战斗小组恍如是逆着潮水的破浪艏,一头头食尸鬼倒毙在他们炽热的火力网下。
随着第一头食尸鬼的出现,更多的食尸鬼仍在涌出。天杀的,它们从哪里来的?!
前排的盾牌兵渐渐力有不支,大伙毕竟没有外骨骼,但是顶不住也得顶!沈如松扛起盾牌接替过来,站在第一线!
沈如松敲着杨旗的头盔喊道:「轮换!轮换」,他寻机倾斜盾牌,顶翻了头食尸鬼,然后闪身交接。
但就在此时,换手交接的刹那,有个食尸鬼逮中了缝隙,长有短小犄角的头颅借着空荡顶了进来,沈如松大惊之下奋力卸力顶住。
他是顶住了,但旁边挨着的谢国荣就有点扛不住,突然增强的力道叫他崴了个趔趄,盾牌阵直接冲了个大缺口出来!
数头食尸鬼顶将进来,狭窄的三角形脑袋犹如凿子,后排的猎兵们被顶地人仰马翻,全武装的战斗工兵都招架不住,何况他们?
一头普通野猪尚且能顶得大汉夺路而逃,何况这些体壮如牛的巨食尸鬼?
践踏撕咬之下,猎兵们阵型不由得一乱,但他们可是猎兵!危难之际岂能慌了阵脚!
近距离战变成了肉搏战,一时着急,甚至有人丢开了长枪,拔出手枪,一手揪着食尸鬼耳朵,一手举起手枪照着它的耳洞打去。
匕首来回扎得鲜血飞溅,食尸鬼利爪穿透了防兽垫与军服,长有一两分米的倒钩爪子一剜就是一大块皮肉。
嚎叫声与咆哮声,光束断续闪烁,将洞穴时而照得雪白,时而漆黑,人和野兽厮打滚倒在一起,枪焰爆发,弹壳坠地,刀刃翻飞,尖齿咬合。
沈如松挥臂抵抗住啃咬,揪住食尸鬼后颈,枪口捅着肚皮来了一枪,血糊糊杂碎喷了他一身,他抓住摔倒的同伴的武装带,倒提着他往后一扔,扔到暂时安全的角落。然后沈如松小幅度转身,返回再战!
他拧下胸袋挂着的一枚高爆手雷,扬手抛飞,顷刻间,橘色热浪令洞穴亮如白昼,飞散的燃烧碎片灼热着沈如松的眼帘。
他看到了,无数食尸鬼奔来,黑茫茫的潮水中,一轮轮猩红的红芒。
「防御!」他大喊道。
混乱中,一轮排枪扫过,紧接着便是飚猛的扫射,硬生生划出一道分界线,令野兽不得寸进!
沈如松手中重枪管步枪气浪喷薄,几秒内,二十发子弹宣泄殆尽。
最后一发打出,空仓挂机「咔」地一声响起!
作战马甲上的纽扣坠落在地,沈如松继续抽出弹匣,单手换弹完毕,燃烧未尽的火药余焰飚出浓烈的臭味。
沈如松弓着身子,却是交叉步前进,摁着通讯器喊道:「把伤员带走!」
在后方充作预备队的猎兵早已出发,通话器里传来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是申思,在嘈杂而空洞的脚步声里,他喊道:「来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