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到了田间地头,来来回回,一路颠簸,装模作样的查看地情。 庄稼地里无遮无拦,永陵就像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庄严肃穆,旁边的陪陵被一片风景树林笼罩,只露出一个尖,透露着一丝神秘之感。 正值隆冬时节,是修剪树木的好时机,那片树林偶尔有人走动,不过跟我们没有接触过。 路过永陵的时候,路边有一个石碑和一个石雕。 石碑上写着西魏文帝永陵,国家第四批重点文物保护范围,1996年11月20日。 石雕看起来古朴厚重,很有年代感,外形像是一只羊,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其实是神话传说的神兽獬豸。 据说最早这里有很多石雕,后来损毁不少,也丢了几个,文物局就把石雕全部运走了,放在现在的碑林博物馆里,给这里立了一个仿品,但也好几十年了。 “张先生,那边……” “狗剩,你怎么就记不住呢,不是告诉你叫我三叔吗?” “哦,三叔,来人了。” 远处土路上,一辆建设60摩托车缓缓行驶着,骑车的人是王添财,嘴里叼着烟,冲我们招了招手,摩托车后座用松紧带捆着一个纸箱子。 张文杰搭了句话:“王师,事说成了?” “我王添财出面,没有摆不平的事,就是牛犄角也得给他掰直了。” “那就好,那就好。” “没事来喝茶,走了。” 傍晚时分,走在乡间小路,空气清冷,万物萧条,田间地头灯光闪烁,流水潺潺,偶尔有人大声喊着回水改口子。 “三叔,看你忧心忡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狗剩,今天家里来电话了,问这边什么情况,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就会进行第二次冬灌,紧接着就是春节了,以目前的形势看,时间恐怕来不及啊。” “来得及,我算过了。” 闻言,张文杰震惊的看着我,问道:“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计划是先搞一座大棚,然后再以人手不够,找亲戚帮忙为由,将其他成员招来,以大棚为根据地,实施支锅行动。 张文杰想了想,说这个办法的理论上是可行的,不过光是前期的准备工作就得半个多月,而且现在冬灌刚刚开始,也没法估计完成时间。 其实,今天骑摩托车跑了一圈,我心中大概有了眉目,大众村南北五公里,东西三公里,除去住房,道路,以及各种占用地,真正用于耕地的并不多,折合成亩数大概在1000亩左右。 按照80的水来计算,灌溉一亩地大概需要三十到四十分钟,二十四小时不停一天就是45亩左右,1000亩地大概需要22天左右。 现在冬灌已经开始了四五天,如果我们现在开始着手建立根据地,正好赶上冬灌完毕,也就是说还能留给我们半个月的时间。 张文杰拍了拍我的肩膀:“后生可畏啊。” 说完,他就丢下我走了,这话我怎么听都觉得酸酸的。 随即,我们就着手采买各种所需物资,前期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 这期间,王添财主动请缨,找来了几个搭建大棚的行家里手,帮了不少忙,为我们节省了不少时间。 不过,他从中也没少捞油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一切都按照我事先的推测进行着,大棚搭建好的第二天,冬灌也全部结束了。 真是天公作美,一场大雪如期而至,一夜之间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村人们都窝家不出,道路上几无人影,偶尔有几只野狗在雪地里撒欢交配,发出一声声怪叫。 人都到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新的问题又来了。 陈氏三兄弟仍然没有找到打开主墓室的好办法,最终决定使用暴力拆除,他们从黑市上买了足量的烈性炸药,准备炸开墓门。 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结果成了一场激烈的辩论会,到头来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暴力肯定不行,当年阴阳子老前辈参与了孙殿英盗掘清东陵的行动,整建制一个营的兵力用了几十箱炸药,才勉强炸开一个口子。” 扫视众人,张文杰接着说道:“就凭我们几个,岂不是痴人说梦,再说,这里距离村子很近,上次鹞子翻身差点就引起怀疑,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丁老头用手当梳子,整理着稀疏的头发说:“不如接着用鹞子翻身,直接从地下钻过去,你们觉得怎么样?” 陈老大摇摇头:“这个办法我们也想过了,行不通,下面三米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