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副何欢走了进来,拍了几下巴掌,对大家说:“赶紧去吃饭,错过这点就只能饿着了,吃完饭准备撒网了。” 大副可以理解为第一副船长,船长不在,大副可以代为行使船长职责。 段怀仁不会吃鱼,一根一根的从嘴里往外抽着鱼刺,扎的牙花子都出血了,“呸呸呸”不停的吐着。 “什么破玩意,就嘬了个味儿。” 四下看了看,我小声说道:“老姜,船怎么停了?” “是停了,要撒几网,海上有执法检查,得把东西盖上才行,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什么意思?”姜二娃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按照航速来说,经过一晚上的航行,我们应该出海80海里左右才对,可是你看。” 姜二娃掏出手机让我看了看,又接着说:“手机还有微弱的信号,说明我们没走远,船早就停了。”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这两天发了大风橙色预警,可能是风浪太大吧。” 就在这时,一个很瘦,个子不高,看着还没我大的年轻人端着饭盆从我身边走过,独自在角落里吃饭。 我们同住在一个十二人间,他跟我床铺相邻,昨天晚上我就注意到他了,因为他在哭。 早上起来一看,这船上将近三十个人,只有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被海风一吹,瑟瑟发抖。 我端着碗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认识一下,杜光庭。” “王小亮,别人都叫我瘦猴,你也这么叫吧。” 经过交谈,得知王小亮是被誉为北方第一渔村的岐口人,父母都是渔民,一次沉船事故让他失去了父亲,母亲高位截瘫。 为了给母亲治病,王小亮找到了老乡金世卿,金世卿又找到了同为老乡的苟天明,当了一名船员,工资全都打回了老家,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出海了。 “瘦猴,你们上次也是在这里撒网的吗?” 王小亮手里的筷子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吃饭,什么也没说。 吃过饭以后,就开始撒网,看似简单,实则是一项极其繁重的体力劳动,忙完之后我都快站不住了,晚饭都没吃,躺在床上不愿动。 王小亮给我打了份饭,然后坐在床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