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每个公交牌下,都站着神色匆匆的夜归人。 路上的车开的都不快,好在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地方。 那个私自收停车费的人很敬业,穿着雨衣加班加点,绝对的敬业。 “定江山。” 走到包间门口,我停下脚步,不由默念了出来。 刚到天水之时,陈蛤蟆就是在这里请我们吃的饭,脑海中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可是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花围脖推开门说了声:“请吧。” 走进去一看,偌大的桌子旁边就坐着邵玉婷一个人,她坐在之前陈蛤蟆坐的位置上,成了真正的主人。 “来了,赶紧入座。” 她说着,起身帮我拉开椅子,依旧是那么端庄大方。 花围脖退出去了,就剩下我和邵玉婷两个人。 酒菜上桌,邵玉婷端起一杯酒,对我说道:“千言万语,都在这杯酒里,我敬你。” 看我没有端起酒杯,邵玉婷愣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双手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举手投足十分得体。 我随手拿起酒杯,一张嘴将酒杯里的酒泼进了嘴里,然后将酒杯随意放在桌子上。 “什么事?说吧。” “你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 我瞟了少玉婷一眼,没有说话。 突然,邵玉婷身子一颤,眼光变得寒冷无比,咬着牙说道:“是我,是我亲手将陈蛤蟆的脑袋割下来的。” 闻言,我心里为之一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邵玉婷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当晚,邵氏兄妹一路追击,追到一处深谷旁边,前面没有了路,但却找不到陈蛤蟆踪迹。 邵氏兄妹大惑不解,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滴液体从树上掉了下来,滴在了邵玉婷的额头上。 她用手一摸,黏糊糊的,放在鼻子 几乎就在同时,陈蛤蟆从树上跳了下来,拿着残月裁纸刀劈向了邵玉婷的头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邵玉勤及时出手,将妹妹推了出去,他自己的肩膀被划伤,血流不止。 不过,陈蛤蟆从树上跳下来崴了脚,邵氏兄妹前后夹击,将陈蛤蟆给制服了。 “玉婷,别,别杀我。” “玉婷,是我错了,是我不对,对不起,求求你别杀我。” “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就放了我吧。” “……” 陈蛤蟆跪在地上,磕头作揖,连连求饶,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嚣张跋扈。 邵雨婷受尽屈辱,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就是为等这一天,仇恨已经像魔鬼一样控制了她的心智,任凭陈蛤蟆如何苦苦哀求,邵玉婷不为所动。 “明明,对,还有明明,你杀了我,明明就没有父亲了,他就成了孤儿。” “玉婷,明明那么可爱,难道你希望他成为孤儿吗?” “……” 俗话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了下来肉,说起明明,邵玉婷犹豫了,或许她在媒体面前那一番痛哭流涕的说辞,并不全是惺惺作态。 就在邵玉婷犹豫不决之时,陈蛤蟆眼中寒光一闪,猝起发难,扑向了邵雨婷。 还好邵玉勤比较冷静,在一旁一直防备着陈蛤蟆,见状再次及时出手,阻止了陈蛤蟆的偷袭。 “陈蛤蟆,我杀了你。” 邵玉婷亲自将陈蛤蟆的脑袋割了下来,拿到了陈劲云,也就是陈蛤蟆的哥哥,邵玉婷的前夫坟前谢罪。 我听的都傻了,古有武松用人头祭奠哥哥,今有邵玉婷用人头祭奠前夫。 邵玉婷有端起酒瓶子“叽里咕噜”的喝了好几大口,呛的她连声咳嗽,咳着咳着又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来。 “我太难了,太难了。” “没有人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双拳紧握。 “都是陈蛤蟆害的,都是他,都是他。” 看见邵玉婷这样,我心里有些担心,陈蛤蟆已经身首异处,她大仇得报,如今有坐拥上亿资产,可还是放不下那份仇恨。 我想起净空师太说给工匠吴勇的话,便移花接木了过来。 指了指窗外随风摇曳的树枝,我问道:“是风在动,还是树在动?” 后面的台词我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