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芸天生丽质,又注重保养,皮肤很好,虽然这两月风餐露宿让她略显憔悴,但仍旧翩若惊鸿,恍若仙子坠落凡尘。 白皙的脖颈,细细的汗毛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我的心怦怦直跳,目光赶紧往下移动,不料从她的衣领看了进去。 “咕叽”一声。 我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心跳的更厉害了,忙不迭摸了摸鼻子,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依旧是紫色,淡紫色蕾丝花边的内衣,不过颜色很淡,淡到给人一种若即若离之感,如梦似幻。 这景色让人流连忘返,对于久疏战阵的我来说,只感到浑身燥热,内心似乎有一头饥饿的雄狮正在胡乱冲撞。 我他妈都快自燃了。 “好了。” 黎芸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盯着我,诧异的问道:“你,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 “我,我,疼的。” 我支支吾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说:“热,这天真是见了鬼了,大清早这么热,快入伏了吧?” 一旁,土王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杜帅,快点,去看美人鱼了。” 我答应一声,仓皇逃窜,与土王一起来到船舷边,盯着海面,瞪大眼睛仔细寻找。 海风吹过,茫茫无际的海面泛起层层白色的海浪,波澜壮阔。 “猢狲,你不会看错了吧,这什么也没有啊。” 土王指着不远处说:“刚才就在那里,我明明看见了。”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观瞧,看的眼睛都酸了,有种迎风流泪的感觉。 “还是没有啊。” “那,那可能是又游到海里去了。” 我揶揄道:“我看是你邪火烧身,憋坏了吧。” 由于两台柴油机都不能工作,整个拖轮处于停摆状态,厨师老朴难得清闲,一口气洗了好几个围裙,晾晒在船舷上。 围裙上面布满一块一块的油斑污渍,海风中如同一张一张千疮百孔的人皮猎猎作响。 没有人知道厨师的真实姓名,都称他为老朴。 老朴穿着白色的背心,地中海发型在风中凌乱,坐在餐厅门口,翘着二郎腿,脚趾头挑着拖鞋,拿了一包泡椒凤爪,津津有味的咀嚼了起来。 老朴五十多岁,再加上这样的造型,像极了一年后上映的电影《功夫》里的火云邪神。 拖轮上幸好还有一些速食食品,一天三顿饭,就这么将就地垫了垫肚子,一天时间,也就这样悄悄从指尖溜走。 太阳东升西落,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很快,暮色渐近。 孤独巨根拖着疲惫的身体告知了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经过一天的抢修,柴油机仍然不能工作,晚上只能点蜡照明了。 正值盛夏季节,又没有电,宿舍里闷热难耐,跟桑拿房一样,根本待不住人。 餐厅里面,鬼火一样的蜡烛忽明忽暗的跳动,老朴摆了几碟子泡菜,与孤独巨根喝起了烧酎。 人们都跑到甲板上纳凉,不知谁提议不如就在甲板上过夜,倒也别有一番滋味,顿时就得到了许多人响应。 占座王土王给黎芸圈占了甲板最中央的位置,用时髦的话说那可是妥妥的“C”位,当真有种众星捧月,荒漠里开出了一朵花一样。 月亮没露头,漆黑一片。 也不知是谁捏着嗓子怪叫了一声。 “呦吼。” 霎时间,口哨声,起哄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在拖轮上的每个角落。 土王喊道:“谁放了个屁?” 又是一声:“猢狲急了。” 众人哈哈大笑。 黎芸针锋相对,当下回骂了一句:“你要还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就给本把头报个号,本把头给你扎一针。”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跟晾晒在甲板上的死鱼一样。 几句玩笑之后,大家三三两两交谈了起来。 一道光线亮起,黎芸七拐八绕走了过来,踢了踢我。 “挪挪,给我让点地方。” 说着话,她把床单铺在了地上,躺了下来。 突然,身边又接连亮起手电光,几个韩国籍船员猛然起身,步履匆匆向宿舍的方向而去,嘴里“叽里呱啦”的交谈着什么。 我随口一问:“黎把头,他们说什么呢?” 黎芸给我翻译道:“他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