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祁侍臣求见。”
枫妄卿只听见耳旁传来一阵冷哼,她微微一怔,看了一眼不满的墨竹萧后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见祁舒鹤快步走进了屋内,还没等他俯身行礼,一旁的墨竹萧就抢在他之前开了口:“不愧是陛下的宠侍啊连御书房都想进就进。”
祁舒鹤垂了垂眸并不搭理他,而是直直的看向枫妄卿:“参见陛下。”一顿,又侧过身朝白沐臣微微一俯身。
白沐臣则是以微笑回礼:“陛下的侍臣果真风度翩翩。”
枫妄卿看不懂这些男人的弯弯道道,抿了抿唇后柔声开口:“你今日怎么来了御书房?”
祁舒鹤微微叹了口气:“臣听闻陛下要亲自率军前往边境,臣实属牵挂于心。”他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一串打着祈福结的珠子,有些试探的递给了枫妄卿:“臣知陛下政务繁忙定是不会再前往后宫,所以想趁陛下还没有起行,将此结赠与陛下。”
“你有心了。”枫妄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伸手接过了那串祈福珠:“你如此贴心,你的哥哥也为朕分担了苦恼,待朕返回定要重赏你们。”
“臣不需要赏赐,臣只希望陛下平安归来。”祁舒鹤眸底满是担忧,他比枫妄卿要高上许多,虽是垂头看她却仍是谦卑之态,那含着雾气的眼眸惹得枫妄卿心软的一塌糊涂。
但御书房毕竟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更何况还有白沐臣和墨竹萧干巴巴的站在原地,她再想好好疼爱他一番也只能无济于事。
枫妄卿叹了口气:“朕知你心意,你放心,朕今日会陪你用晚膳,你先回未央宫吧。”
祁舒鹤点了点头,又朝她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哼,上战场拼刀剑的时候送个珠子有什么用?”
枫妄卿无视了墨竹萧的酸言酸语,默默翻了个白眼。
“陛下,此次战事主将可有人选了?”白沐臣留下来本来就是商讨此事的,他虽是一脸正经,唇角却仍挂着柔和的笑意:“若没有,不妨听臣一言。”
枫妄卿见白沐臣似是胸有成竹,她坐下抿了一口茶,挥袖示意他入座后立刻洗耳恭听:“爱卿直说便是。”
“夏家虽被满门抄斩,但经父亲与朝臣力保,夏老将军与少将军只是被流放处理。”白沐臣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他在叹如日中天家族的瞬衰,也在叹帝王的无情:“他们被流放的地方甚远,但恰逢在去边境的路途中。”
枫妄卿挑了挑眉:“爱卿的意思是?”
白沐臣明白她已知晓其意,便了然的点了点头:“是的,夏家武官世家,少将军也跟随夏老将军身经数战,论经验论武力,少将军都是最佳人选。”
白沐臣分析的确实有理,而这也是枫妄卿心中所想的。
“爱卿有所不知,朕一直心系夏家,上位后便下旨调其回京。”枫妄卿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朕得知,夏老将军已经身死流放之地,少将军也不知所踪。”
白沐臣唇角笑容一僵:“如此。”
他眼看着就失落了下来,枫妄卿倒是少见他这般模样,便出声安慰道:“朕知你与夏锦晟两人从小为玩伴,但他武功高强脾气又倔,在外自是不会吃亏。”
确实没有吃亏,枫妄卿想着。
夏锦晟在她后宫里被她供的好着呢。
见白沐臣仍是皱着眉,枫妄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爱卿放心,此次战事朕已然有有人选。”
语落,她伸手抚平了他的皱着的眉,在他诧异之间又轻笑道:“爱卿,笑着会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