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金銮殿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那一袭白衣的男人阔步向前,动作间气势凌人,他剑眉微挑,恭敬的朝枫妄卿俯身抱拳:“臣夏锦晟,参见陛下。”
众人皆是被这一幕搞得一头雾水。
这不是被流放的少将军吗?..
正如枫妄卿所料,果真有别有用心的大臣拿夏锦晟的身世做文章,那人忽的就一跪下,朝枫妄卿的方向狠狠磕下三下了脑袋:“陛下!夏氏已是戴罪庶人!陛下万不可留此人在朝堂啊!!”
枫妄卿眸底闪过一抹凌厉,她很快便隐去了那一闪而过的情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些不解的开了口:“这位爱卿何出此言?”
那人见她似是被说动了,有些得意忘形的抬了头,不以为然的声音又放大了一些:“陛下有所不知啊!先帝查出夏氏有叛乱之嫌!陛下怎能派遣此人出战呢?陛下不担心他对当年之事心怀怨气从而又发起叛乱吗?请陛下把他赐死啊!”
她目光又冷了几分:“这样啊...”枫妄卿有些嘲讽的笑了一笑,坐回了龙椅等着他的下文。
见她没有反驳那人的话,夏锦晟。
夏锦晟此时已经不再像刚进门时候的盛气凌人,他垂着眸子,叫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低沉的气压从他身上散发而出,惹得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连一向吊儿郎当的墨竹萧此刻也是叹了口气,欣赏夏锦晟才能的他不免也为其而感到惋惜。
就当众人以为夏锦晟结局已定,枫妄卿冷不丁的就开了口:“来人,拖出去斩了。”
那正暗自得意的大臣还挑衅的看了一眼夏锦晟,哪知下一秒自己就被枫妄卿的亲卫架了起来朝外毫不留情的拖去。
那人用力的挣扎了两下,因动作过大反而晃掉了头上的官帽。他使劲蹬着脚,嘴里还不服气的放声嚷嚷:“你们搞错了!放开我!!”
枫妄卿伸手打了个手势,那些亲卫立刻便松了手退至一旁,那还在挣扎的大臣没有了支撑,一下子就朝后一摔,嘴里惨叫一声,显得狼狈不已。
略显肥胖的身体蠕动了半天才爬了起来,那大臣气的给一旁的亲卫就是一脚,那亲卫训练有素,一声不吭的朝后走了一步也并不还手。
没有枫妄卿的吩咐他们就不会行动。
平日虽是景逸看管他们,但他们日日看着忠诚不已的景逸,便也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枫妄卿似是被那大臣动粗的行为激怒了,她用力一拍龙椅,猛的一站起身来快步向前就将那大臣一脚踢翻在地。
再一次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大臣也是一脸懵逼,刚想开口骂咧才发现是枫妄卿动的脚,便硬生生的将粗话憋了回去。
“随口诋毁朕亲封的将军,大罪。”枫妄卿声音凌厉,浑身散发着天子的威压,那双好看的眸子此刻冷的没有一丝情绪,她又是冷笑一声:“朝朕的亲卫动手,罪加一等。”
那大臣这才感觉自己项上人头不保,立刻慌张的朝枫妄卿的脚边跪爬了过去:“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再也不敢了!”
枫妄卿此时火气还在头上,嫌恶的抬腿狠狠给了那张肥脸一脚。那一脚用了十成力,直接将人踹到了墙上。
此时殿内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去,却无一人开口相劝。
天子施压,谁还敢站着看戏,谁又敢不要命的冲到枪口跟前。
枫妄卿终是冷静了下来,她声音温和了许多,听上去却叫人不寒而栗。她微微勾了勾唇:“爱卿犯了两个很大的错误。”
还不等那人缓过来,她又是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的纤纤玉指:“朕不喜欢别人在朕的面前提先帝。”
她的声音又放大了一些,似是警告也亦是施威:“朕也不喜欢别人教朕做事!”
“既然是爱卿提议赐死朕的爱将。”枫妄卿笑得眉眼弯弯,她似是有些可惜,叹了口气:“那朕便只好送爱卿一份大礼了。”
她温柔的掩唇一笑,笑意却不直达眼底:“朕的大礼便是,赐爱卿白绫毒酒刀刃,朕向来宽厚仁慈,爱卿挑个喜欢的便是。”
语落,那抹笑意便瞬间消失在了那张绝美的脸蛋上。
“拖下去,不要脏了众爱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