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陆郗就要将纱衣褪去,枫妄卿吓了一小跳,连忙从床榻上捞起被褥一包,就将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方才还像一个晶莹剔透又光滑的饺子,如今眼前的人却已是被包成了一个粽子。
她松了一口气,“瞧着正义多了。”
被枫妄卿这么一折腾,陆郗的头发也是散乱了下来。他也并不反抗她,乖乖的待在被子里跪在原地,一双水润润的凤眼就这么一直瞧着她看。
枫妄卿从桌上拿起了先前从花盆中拔出的竹簪,在手上把玩片刻后,随手丢在了他眼前的地面上:“不解释一下么。”
陆郗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是微臣做的。”
枫妄卿觉得他答非所问,眉毛也不禁皱了起来。陆郗瞧她好像又要生气,便捡起了那支竹簪收进了怀中:“不过是怕陛下忘了微臣,一个吸引陛下的小手段罢了。”
他这么老老实实的坦白反而让人生不起气,枫妄卿无奈的抿了抿唇,有些疲倦的坐在了床榻上。而陆郗一瞧她上了床,便站起身子凑近了她,“陛下,微臣来服侍——”
哪知他话才说了一半,脚下的步子一乱,便非常准确的将她扑倒在了床上。
枫妄卿只感觉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看着身上的人:“腿站不稳就砍掉。”
陆郗委屈的望着她:“陛下把微臣绑的太严实了,微臣动不了身也起不来。”
枫妄卿有一种想把人举起来直接丢出去的冲动,但奈何今日用着轻功跑来跑去着实是有些累了,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仍旧皱着眉毛:“起不来?”
陆郗点点头。
她白眼一翻,也懒得反抗了,眼睛一闭就准备开始睡觉。
“陛下?”
陆郗倒是没想到眼前的少女眼睛一闭就能睡着,他用膝盖顶着床沿,愣是没舍得将一点重量压上去。..
委屈的神色顿时消失在面上,陆郗若有所思的用目光打量着她的脸颊,眉毛一挑,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枫妄卿也是在这一刻猛然睁开了眼睛,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下一秒便微微一侧身,将二人的位置转换了过来。
身下的男人并不反抗,深邃的目光愈发阴郁,暗哑的声音微微颤抖:“陛下需要微臣侍寝吗。”
枫妄卿都懒得用手禁锢他,直接掐住了他美如白瓷般的脖颈,眼神也是恶狠狠的:“谁派你来的?是不是湘尤霜?”
陆郗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微臣听不懂。”
她冷哼一声,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减轻半分,让那雪白的脖颈都出现了些红痕。
她一直都觉得陆郗不对劲,便想在翻牌这一日微微试探他一番。
她在寝宫内烧了软骨香,陆郗方才腿软一摔本应该在情理之中,没有内力和武功的人确实会直接摔在地上。可他却稳稳的向前走了一步,才扑在了她的身上。
“你再不说,朕可就要动用私刑了。”
陆郗看了一眼掐在他脖颈上微凉的手,即便轻笑一声:“陛下好生残暴。”
枫妄卿见他丝毫不慌张,便软了语气,诱哄一般的开了口:“她能给你的,朕也能给你。”微微一顿,手也探进了他的衣裳内:“湘尤霜有的朕什么没有?你可要考虑清楚,玄安是朕的国家,她一个先帝宠妃猖狂不了多久。”
她看着那波澜不惊的眼眸,狠狠捏了捏他的腰侧的肉,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她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