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妄卿硬是忍住了想笑出声的冲动,她握了握手中满满的碎银,即便站起了身。她也不去看刘书庭脸上的表情,将手中的书还给了他,“不许写了,朕这一次便饶过你。”
刘书庭忍着哭腔,牙齿还在打颤,“是...”
“退下吧。”
枫妄卿勾了勾唇,抬手当着刘书庭的面将手中的银子收进了荷包,她侧过目光,握住了祁舒鹤那双温热的手,“先别去未央宫,朕带你去宴上走走。”
祁舒鹤扫了地上的刘书庭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他略一点头,语气又轻又柔:“舒鹤都听陛下的。”
天气回暖,迎面来的风已经不令人觉得寒冷了。暖风柔柔的吹来,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花香,顺着满叶香风飘绕在路口,将人环绕在其中。
两人并肩走着,直到走了一小段路,枫妄卿才缓缓开了口:“朕记得,刘书庭从前总是仗着位分高于你而欺压你。”
祁舒鹤只是淡淡笑了笑,“陛下怎么说起这些事来了。”
“朕只是觉得他近日好像变了许多。”
祁舒鹤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深意,他默了默,即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应是陛下多想了。”一顿,又柔声开了口:“刘侍郎可能是近日受了些刺激,这才有些行为乖张。”
“受了刺激?”
枫妄卿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仔细回想那几日发生的事,人就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眼看着祁舒鹤的狐耳就要从头顶上炸出来,枫妄卿连忙眼疾手快的抬手捂住了他的脑袋。
她皱了皱眉,话语间带了几分责怪,“御花园人多眼杂,你也不藏着点。”
祁舒鹤似是有些委屈,垂眼看着怀中的人,微红的眼尾,一双含着雾气的黑眸瞧着像是要马上落泪。
枫妄卿立马就软了语气:“别哭,朕不是在凶你。”
“陛下身边人好多。”祁舒鹤将人抱在怀里,低头吻住了那两瓣粉唇。他用唇舌一点一点的引导着她,呼吸缠绕之后,祁舒鹤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又贪恋的将脑袋埋到了枫妄卿的颈窝间。
“陛下许久没找过微臣。”
“陛下是要冷落了舒鹤吗?”
他也不抬头,声音闷闷的,听的枫妄卿又是一阵心疼,连忙将人抱着哄:“你知道朕最疼你了,朕怎么会冷落你。”
“陛下只会哄人。”祁舒鹤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可陛下根本不会想起微臣,陛下也不来未央宫。陛下说疼微臣,也只是嘴上疼疼罢了。”
她一时答不上话,支支吾吾半天也只憋出几个字来:“...朕没有。”
祁舒鹤轻笑一声,搂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将人带到了一棵树后。枫妄卿后背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双手轻抵至祁舒鹤胸前,眸光微颤着看着眼前的人。
“微臣好想好想陛下。”
祁舒鹤软着语气,眼神也温和不已。
她的手腕被他握住,嘴里的话也尽数被那微凉的薄唇给堵了回去。
枫妄卿听着耳畔传来的喃喃细语,迷迷糊糊间,只感觉后脑勺被一双温柔的手给扶住,原先靠着树身体还有些生硬,如今整个人被亲的晕乎乎的,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眯了眯眼,轻轻咬了一口祁舒鹤的唇。
“给朕住口。”
祁舒鹤很乖顺的点点头,然后继续俯身吻了过去。最后将枫妄卿吻的快要失态,这次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微肿的红唇。
“微臣真的很想陛下。”
简直想的快要发疯。
祁舒鹤见她有些恼怒,抿了抿唇,抬起微湿的眼眸无辜的看着她,“陛下,微臣不过是行份内之事。”
枫妄卿实在是发不出脾气,只能干巴巴的张嘴咬了咬他的嘴角。
被她又是亲又是咬,祁舒鹤的模样瞧上去也并不比她得体多少。暧昧的痕迹明显过了头,枫妄卿打消了带着祁舒鹤去宴席上的念头,抬腿就要回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