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妄卿也没有拒绝祁舒鹤的意思,张了嘴便将他剥好的虾吃了下去,只是刚准备咽下,抬眼却发现面前多了好几碗剥好的虾。
虾肉鲜嫩,肉身瞧起来红里透白、白里显嫩,一碗又一碗的摆在面前,看的人垂涎欲滴。
枫妄卿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偏过目光才发现侍君们皆在给自己剥虾。
她干笑一声,只感觉胃在颤抖着喊抗议。
“好了,你们自己剥了虾便自己吃,都送到朕面前来做什么。”
枫妄卿正欲将碗推回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只见夏锦晟轻笑着看着自己,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
“陛下只吃祁贵臣的虾,对微臣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枫妄卿被他盯怕了,撇了撇嘴端过他递来的碗,“朕吃,省的你们又说朕偏心。”
她的话语刚落,侍君们便捧着碗凑到了她的跟前,一个个拿着筷子就要喂她吃虾。
“朕,朕想吃点别的。”
枫妄卿眼神可怜不已,白沐臣瞧的心疼,连忙先把手里的碗放下了,又给枫妄卿夹了一块糕点喂到了她的嘴边,“陛下尝一口这马蹄糕,微臣觉得味极香甜。”
枫妄卿刚吞下夏锦晟喂的虾,顺势便咬了一口白沐臣喂来的马蹄糕,她细细尝着,眼底的赞许藏也藏不住,“味道极好,这倒让朕想起了在京城时,舒鹤做的鲜花饼。”
祁舒鹤闻言轻笑一声,“陛下居然还记得。”
枫妄卿牵过了他的手,语气很是宠溺,“舒鹤的鲜花饼是对朕的心意,自然是甜进了朕的心里,朕怎么忘的掉呢。”
她这话一出,便引来底下的侍君一片唏嘘。
“瞧见了吧,陛下还是最疼祁贵臣的,这沈侍郎是一句也插不上嘴啊。”
“你可见陛下瞧他一眼了?陛下不过是在江南无人相伴与左右,这才找了沈侍郎在身边消遣时间罢了。”
“看他刚刚那股得意的劲,不过是被陛下赏了一顿早膳便把自己当回事了,也是可笑。”
沈卿渊低头喝了一口酒,又看向那嘲笑自己的侍君,“那敢问这位哥哥,今儿早上可有得到陛下赏赐的早膳?”
“没有那又怎样,一顿早膳罢了,又能说明什么?”
沈卿渊闻言似是很意外,即便垂眸淡淡扬了扬唇,“原来是微臣独有的一份,那也难怪引得哥哥为此事如此上火。”
“你!”
眼看着这侍君就要发作,欧阳文桦连忙出言打断了两人。
他皱着眉,语气间满是责备,“好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在陛下跟前闹,若惹了陛下不快,本君可不会轻饶了你。”
“欧阳贵臣!您看他那得意的样子!”
欧阳文桦也不看沈卿渊,只是淡淡移开了视线,他看似不以为意的往碗里夹着菜,眼底却闪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若是能得陛下宠爱,得意一些又何妨。”
枫妄卿这边被人围着说笑,自然无暇顾及底下的人小声议论。
祁舒鹤倒是把底下这一场“斗争”都看到了眼里,他眯了眯眼,侧过身将嘴唇凑到了枫妄卿的耳边,他抿了抿唇,放低了声音,“陛下,这沈侍郎是怎么得到您青睐的。”
枫妄卿一怔,即便抬眼看向了他,“舒鹤可是看出什么了?”
祁舒鹤拿着帕子为她轻轻擦拭着唇角,“他若是来历不明,陛下还是谨慎些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