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究竟是哪国遗留的皇子......”枫妄卿又重新拿起先前被自己搁置在一旁的毛笔,指尖微微用力,即便在纸上落笔写下封霏秘尔四个大字,“朕不在乎。”
“只要对朕的国家下手,朕不管他是何人,朕都决定不会轻饶了他。”
语落,那飘逸的四个大字被画上了一把叉。
语落,那飘逸的四个大字被画上了一把叉。
慕尚言。
她在纸上又写下他的名字,那略显潦草的字迹暴露了写字之人心底的烦闷。
走神的那瞬间,她仿佛又看见了那满眼固执的少年站在她的眼前。
枫妄卿都怀疑自己当年听错了。
或许他说的不是想成为皇姐手中最锋利的刀刃,而是成为刺向皇姐那最锋利的刀刃。
此时隋安城内,那仍容貌带着青涩的少年正面无表情的端详着手中的龙纹玉佩,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一丝狠意,眼底却是带着一丝病态的固执,“姐姐,我们很快又要见面了。”
“公子。”.
耳畔传来敲门声,他很是不耐的轻啧一声,看着低着头走进屋的手下,慕尚言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玉佩藏入了衣袖之中,“事情可办利索了?”
面容掩的严严实实的手下恭敬不已的半跪在地上,“左致与蕊儿已收到自尽信息,那毒药也被处理干净,玄安女帝必然查不到您的头上。”
“眼下玄安女帝已有召您回京之意,属下们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步行动了。”
“不错。”
他微微颔首,眼底没有过多情绪,只是向后靠了靠,“下去吧。”
底下跪着的男人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站起身后动作利索地离开了屋子。
慕尚言靠在软榻之上,骨节分明的手微抬,他垂眼望着手边的木柜,手中触碰到那微微凸起的一处暗钮时,他低低笑了一声,即便指尖朝暗钮处微微一用力。
下一瞬,房梁衔接墙边处那几道木案缓缓下降,直到数十幅画像完完全全展现在眼前。
画像上的女子或浅笑或恼怒,第一幅是午睡刚睡醒的少女趴在桌前用毛笔在纸上画着王八,第二幅是少女从墙洞钻出来后摔到地上,撒了点心却仍然笑眯眯的样子。第三幅是少女靠在长春宫门口睡着的模样......
这数十幅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慕尚言的目光带着一抹贪恋,望着那些画像,他没由来的就有些燥热。
十六七岁本就是最容易被挑起难言之念的年纪。
夏日里天气本就炎热,再加上他心底这蠢蠢欲动的心思,身体传来的反应愈发明显。
他微微喘着粗气,那双漂亮的眼睛越显迷离,他缓缓起身上前,微凉的指尖抚上那一张张冰凉的画像,那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光是看着那张脸,他竟是得到了一丝满足。
短暂的满足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昏热。
慕尚言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那些画像上离开,他轻轻靠在墙边,修长的身躯微微颤抖,眼底的固执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