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夏家被抄家,将军府成了朝廷贪官的囊中之物,府内值钱的物件被人抄的干干净净,不值钱的都在一场火灾中化为了灰烬。
枫妄卿将慕路从民间搜刮的银子存入了国库,当寻找到夏锦晟的身影时,便下令重建夏府。
但实在银两有限再加上国库紧缺,实在不能完全还原成曾经那个庞大世家的府邸。
好在白沐臣儿时与夏锦晟交好,愿意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那富可敌国的白公子长袖一挥,便派人从白府内抬了一车银子送入宫中,重修将军府这才提上了日程。
府邸修建完毕后虽然不比从前繁荣,但也还原了个大致。
只是夏锦晟不常回府,总是闹着要睡在她的寝宫,当枫妄卿要翻侍君牌子赶人时,他便狠狠瞪那侍君一眼抱着被子灰溜溜的连夜回府。
于是后来夏锦晟学聪明了。
他总会提前打探枫妄卿翻牌子的意向,若哪日她想起哪个侍君了提上一嘴,夏锦晟在下朝时便心中了然的打道回府。
后来夏锦晟要忙的事越来越多,他有时夜间便宿在了军营之中,有时又趴在书房中抱着兵书入眠,再也没有空去偷偷爬那帝王的龙床。
这白日在朝堂上跪在她裙边,夜晚里偷偷爬她龙床的夏将军好不容易把事情忙完,结果枫妄卿又一清包袱,一溜烟赶去了江南。
又是一月未见。
两人回到京城后,枫妄卿又忙起了政务,夏锦晟也忙起了军务。
两人除了在朝堂上偶尔的视线交错和御书房内的国事交谈,便再也没有更多的时间亲热。
再后来,便是夏锦晟自请去了边境。
时隔半月回到京城,竟带了一身伤。
枫妄卿当即便免了他的早朝,让他在府中好好养伤。
这意气风发的将军是被她磨的脾气越来越软,从一个随时可能会爆发的醋包,变成了搂着她腰肢轻声哄她的小可怜。
当然只是在她的面前。
夏锦晟现在是将硬气和服软结合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还和后宫中的侍君学会了撒娇。
可偏偏学的又不像。
不过更多是阴阳怪气的掐着嗓子学那些侍君说话。
夏锦晟在那些士兵的眼中是严肃冷漠、武功高强的将军,在向来吃软不吃硬的枫妄卿面前又变成了粘人的学人精。
旁的侍君站在那花丛中长发随风飘扬,一张如画的面庞上挂着浅淡的笑意,温声软语的唤着陛下,甚至还能在那御花园中从容又带着羞怯的为枫妄卿表演才艺。
刚批完奏折就可以欣赏美人美景,枫妄卿自然是乐此不疲。
哪知某位醋包将军见了这场景后别别扭扭的摘了一朵花,学着那些侍君的模样低声喊卿卿,然后将那一朵花轻轻插入她的发间,脚尖轻点抱着人上墙就吻了上去。
夏锦晟将人抱在怀中就不肯松手了,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怀里的人转身就和那些侍君跑了。
枫妄卿一嘲笑他是醋包,夏锦晟就脸色一黑,嘴比铁还硬的说自己不是。
枫妄卿便要掰起手指来与他算算从前的事情,夏锦晟望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眉毛一挑,直接耍赖般将人直接抱上了榻,堵着她的唇直到做到她说不出话了才罢休。
这帝王与将军斗起嘴来实在不饶人,就连旁听的景逸都要捂了耳走到屋外去求个清净。
最后总是枫妄卿两眼一瞪,手狠狠一拍桌子,夏锦晟这才挑了挑眉给人跪下去认错。
等到枫妄卿消气后夏锦晟才敢站起身,刚起身又发现她手拍的狠了——掌心都泛红微肿。
方才还嚣张至极的夏将军立刻变了脸色,连忙心疼的给人又跪了下去,又跪着边轻声哄人边动作轻柔的为她的掌心涂药。
枫妄卿与他斗起嘴来本就是什么伤人的话都敢说,他一认错服软,她便也难免也有些愧疚,于是夜里两人同床共枕时,她便会等人睡下之时悄悄凑到他的耳边,略显别扭的小声道歉。
然后某将军在暗中唇角一勾,又轻声回答说没关系。
实在是枫妄卿拿夏锦晟没辙,夏锦晟也拿枫妄卿没一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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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晟府中又没有女主人,丫鬟也是少的可怜,府邸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影。
他卧房唯一的一把钥匙还给了枫妄卿。
枫妄卿将那钥匙拿出来在小桃眼前展示后,小桃眼中满是迷茫,抓破脑袋了也想不出来夏锦晟没有钥匙怎么开门睡觉。
待一行人踏入夏府之时,倚靠在卧房窗边晒太阳的夏锦晟便告诉了小桃答案。
夏锦晟五官生的凌厉,一双剑眉一皱更是带着一股压迫感,而此刻他一身黑色长袍卧在窗边,阳光照在那小麦色的肌肤上,显得人愈发耀眼了几分。
枫妄卿眉毛一挑,抬手握拳掩唇干咳两声,算是提醒了他。
夏锦晟听见动